“我知道你不舍得打的,进考场吧。”
“……”
这天聊不下去了。
—
没聊多久,温既白便进考场了,她这才知道,教室里叽叽喳喳的,是在抱怨这次的数学考试——
“草!这次数学老段出的!肯定难得一批,我暑假都没学。”
“我暑假天天熬夜打游戏,我妈烦我烦的都想给我打包扔到垃圾桶里,数学就等死吧。”
“啊,听说文科一班二班还去补课了,他们岂不是比我们多学了一个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更比不过了。”
……
温既白就带了一支黑笔,一杆涂卡笔,连橡皮都没有,坐在她前面的是一个波浪卷的妹子,也没穿校服,反而穿着水手服,直筒袜,打扮的挺精致的,自温既白进门就开始看温既白,直到温既白落座她才开口:“同学,可以啊!”
温既白眨了眨眼睛,颇有些不解:“什么可以。”
“常言道考倒数第一的和考正数第一的都是人才,我考了好多次都是倒二,还奇怪这倒一是何方神圣呢。”那大波浪扭着身子,趴在她的桌子上打量了她一会儿,最后甚至想上手戳她的脸。
温既白是真没想到还有人这么自来熟,下意识避开了她的手,大波浪倒不觉得尴尬,反而笑:“你皮肤好好啊,你居然没化妆,底子真好,不化妆都那么漂亮,你都不知道,我脸上痘痘很多,费了好多遮暇给遮上的呢,羡慕。”
温既白没有说话,她不太能吃得消别人的夸赞,也不知道现在该回些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对了对了,刚刚在外面和你说话的,是校草吧?”大波浪其实皮肤很白,她还正坐到灯下,白到发光的那种,离得近了,温既白还能看到她脸上的逗印,没有遮上的,她似乎对陈舟辞格外感兴趣,“你俩啥关系啊。”
温既白把两支笔放到了桌子上,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向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解释她和陈舟辞的关系,只是说:“怎么了。”
“就是好奇啊,咱们年级组的没几个好看的男生,至少我是没见到几个,那些女生天天嚎的什么班草一类的,我倒觉得普普通通,还迷之自信,整个一普信男。”大波浪说着还把温既白桌子上的笔拿在手里转了转,朝着陈舟辞走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只有他,当时听说咱们学校有校草的时候我都没抱太大期待,结果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打脸了,我寻思着咱学校还有长那么帅的帅哥,结果一打听,草!真不给人活路,成绩还那么好。”
温既白有些惊讶,惊讶不是在陈舟辞的那些事,而是惊讶打扮的那么文静的妹子居然还会说脏话。
“所以我当时还跟我姐妹打赌,我说我要一星期追上他,谁不想跟他谈恋爱。”大波浪转着笔,支着脑袋,笑嘻嘻道。
温既白把笔从她手上拿了回来,放回了桌子上,语调平淡:“你追过陈舟辞?”
“追过啊,这有什么,为了他我还专门踹了当时的男朋友,他一下课我就堵着他要联系方式,让他教我做题目,我甚至还为了他写情书。”大波浪手中的笔被温既白拿回去了,手有些空,她又比较习惯说话的时候带点手势动作,于是顺势敲着她的桌子。
不知道为什么,温既白突然有点想笑,似乎是想到了陈舟辞那段时间被大波浪缠着的时候不耐烦的表情,她甚至都能想象出来陈舟辞会说什么话拒绝她。
大波浪叹了口气:“我听说咱们校草脾气挺好的,我也挺佩服我自己,把他给惹生气了都,竟然把他气到说‘别烦,高中不谈恋爱’。”
温既白想象了一下陈舟辞说这话的场景……
不管是不是气话。
但是他貌似,为她破了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