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既白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进办公室次数比你多多了。
看着这俩孩子同款低头认错的模样,老段没忍住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也不吓唬他俩了,笑着说:“诶,你俩也别低着头了,搞得跟挨批评了似的,我今天找你俩呢主要是想谈谈话,你看看这次,第一名是江一帆,人家数学文综都没崩,你看你俩,患难同桌。”
“但是吧——”
平时老师没少找过他去办公室,陈舟辞觉得自己都被找出来经验了,一听“但是”,陈舟辞顿时觉得后面没好话,于是为了把老段“但是”后面的批评扼杀在摇篮中,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我错了。”
温既白反应极快:“我也错了。”
老段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他看着这俩孩子那么乖巧认错的样子,心里莫名添了一份罪恶感。
“好了,错什么错,不就考差了一次么,搞得跟你俩咋回事了,云羡上次和我说了第一考场作弊的事,影响挺严重的。”老段把手里的成绩单放下,压到了书的最下面,抬起眼睫扫了这俩小孩一眼,缓缓问,“陈舟辞,你知道这个事吗?”
陈舟辞也有所耳闻,但当时他交卷交的早,其实根本不知道黑长直他们抄他答题卡了,便回:“我后五题选择题全错,如果错都错一样的选项的话,那是否太巧了?”
“嗯,就想找你俩说这个事呢,所以这次成绩单不贴了,等下星期再周练一次,算重新考,你回去通知一下他们。”
说到这,老段还格外忧愁:“你说现在的小孩怎么回事,都高三了还作弊,对自已一点责任不负,想当年——”
一听“想当年”三字,陈舟辞和温既白两人陷入了沉默,然后就听着老段从“学生作弊”的话题扯到“自己的高中生活”再扯到“先辈们如何辛苦奋斗”又扯到“鸦片战争”。
温既白真怕老段扯出来个中华上下五千年。
等出办公室的时候,温既白都觉得自己快得颈椎了,刚刚为了显得自己乖巧一点一直耷拉着脑袋,陈舟辞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出办公室也在揉脖子,还提了一句:“你脖子疼吗?”
温既白一脸“我不是脖子疼我是脖子快断了”的表情,高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废话。”
高冷完了,温既白突然意识到下周好像还有周练。
这次因为历史砸了差点没被吉吉国王打包从四楼扔下去。
下次再砸就真完了。
于是她也不装高冷了,抬手捏了捏陈舟辞的手指:
“教教我历史。”
“不要。”
“教一教嘛。”
“不。”
温既白心道咋越说越惜字如金了呢。
给你惯坏了吧。
但是这人吃软不吃硬,温既白心一横,又摇了摇他的手腕,小声地问:“哥。”
陈舟辞:“……”
“哥哥。”
“求你了哥哥。”
“你最好了哥哥。”
“……”
陈舟辞叹了口气,一点儿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