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温既白抿了一口面条汤,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又被美食折服了,“算了,看在你给我做饭的份上,不拆你台了。”
少年一手托着腮,眼眸黑白分明,专注地望着她,半晌,他把手边的一个透明玻璃杯往温既白那里推了推。
温既白瞥了一眼那个杯子,好像是……雪碧?
目测只有两口的容量。
“干嘛。”
少年很认真:“解渴。”
“雪碧?”
“嗯。”
温既白看着少年这般认真且无辜的样子,信了大半,然后把玻璃杯往自己这边移了移,小口的抿了一口。
那玩意火辣辣的顺着嗓子直入肺腑,她咳了半天,吐了吐舌头,少年没想到她会反应那么大,赶忙过来帮她顺气,拍了拍她的背,只听温既白气鼓鼓的:“好辣!”
“这分明是酒!”
说着,温既白就转头锤了陈舟辞一拳:“你哪来的酒呀?还是白的。”
“早上出去的时候买了一瓶,本来是想尝尝味道,后来也没觉得多好喝,然后……”
就想逗一逗你。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平白惹得小姑娘不太高兴,便说:“那我给你打一下?”
温既白“哼”了一下,继续吃面条,也学着陈舟辞之前的样子闷声道:“不打。”
“别装可怜。”
少年忍不住笑,手拢了一下她的头发,便提议:“我给你扎头发好不好?算是赔罪了。”
“你会吗?”温既白显然不信。
“以前不会的。”少年很认真,去卧室拿了梳子,然后把她的皮筋扯掉,一点一点给她梳头发,动作很轻,也很温柔,“后来学了一点儿,给你编头发呢?”
温既白也吃的差不多了,把碗推远了一些:“你还真会?”
“嗯。”
不一会儿,陈舟辞还真给她编了一个鱼骨辫,扎的也很紧,怎么晃也不松,温既白其实还是挺满意的,便也想夸一夸男朋友:“你怎么那么厉害鸭。”
陈舟辞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不是为了哄你么?”
两人吃好饭收拾好碗筷温既白便拉着陈舟辞下楼打雪仗去了。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陷出来一个又一个小脚印。
温既白故意跟在陈舟辞身后,踩着他走过的地方,她脚要小一点儿,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踩着、跳着往前走。
“陈白甜!”
少年转身,眼眸明亮:“在。”
“陈舟舟!”
“在。”
“陈——甜——甜——”
“在——的——呀——”
温既白见他回的那么干脆,也笑了笑,然后三步并做两步往他身上扑,少年很自然的就接住了她,帮她拍了拍发丝上的雪,又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怎么办呀,好喜欢你呀。”温既白眨巴了一下杏眼,又假装呜呜地说,“喜欢不上别人了怎么办……”
“这样啊。”少年很认真的听完了她的话,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着,“既然这样,那就只喜欢我吧。”
“你好贪心呀,还想独得我的喜欢对不对?”温既白笑了片刻,踮着脚,也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手指沿着他的眉骨的纹路摸了一遍,半晌才说,“好看。”
“那我勉为其难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请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