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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成九四？那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他只能干一些小偷小摸，而且他的证词也很有意思……”

“够了！”唐静思拍板，“你怀疑陈淑叶的死不是事故，没问题。但你放着被关在局子里的首要嫌疑人不审，跑去怀疑既没有动机、也没有疑点的范祁铭，这可不是我们安全局的办事方法。刘易斯，我知道你办案喜欢搞自己的那一套，但是规矩不能顺着你，我也不可能永远顺着你。”

刘易斯面色平静：“但是我已经找到了疑点，你再给我点时间，或许我也能给你找出动机。”

唐静思不想再跟他纠缠：“去审成九四，然后结案。或者把这个案子移交给其他人，你去跟马德乾那个抢劫案，帮他们想想怎么‘织网’。”

“不可能，这案子……”

“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案子，不是探案剧！你也不是什么侦探，只是一个必须照章办事的警察。说起来，苏兰察人呢？他居然任由你东走西访玩侦探游戏，看来你们两个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适合……”

刘易斯的手机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看看来显，恰好是苏兰察。

他先没有接，而是看着唐静思道：“要不我们打个赌？苏兰察正在调查陈淑叶的遗嘱是怎么立下的，而照我的猜想，范祁铭必定在其中插了一手。”

“那也不能证明他和陈淑叶的死有关系。”唐静思听着恼人的铃声，依然冷静。

“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那个老佣人的死有问题？”刘易斯的大拇指按在接听键上，“再给我一天时间怎么样？如果范祁铭真的和陈淑叶的遗嘱有关联，就再给我一天时间调查。”

苏兰察很有耐心地在电话另一端等待，在唐静思看来，这铃声仿佛是在和刘易斯联手对抗自己，温和而固执。

最后还是女警司妥协了：“行吧。”

刘易斯当即接通电话：“刘易斯。”

“长官，我现在正在黄律师的事务所里。”苏兰察声音平静，似乎对长官迟迟不接电话的举动毫无疑问，“黄律师的确在两年前负责了陈淑叶的遗嘱公证，而且她是亲自到往陈淑叶住处办理此事的。”

“很好，你问清楚当时的情况了吗？”

“没有，黄律师是位非常有职业操守的好律师，她认为此事事关立嘱人隐私，如有必要，也只能向高级警官透露，所以……”苏兰察声音中似有笑意，“长官，你现在在哪？”

这是个什么鬼精灵的小子？刘易斯笑着将电话递给唐静思，示意她接电话。

“唐静思。”

“唐警司好。”苏兰察在电话那头毕恭毕敬，“我现在开了免提，想麻烦你向黄律师询问一下关于陈淑叶遗嘱公证的事宜。”

这边，律师事务所里，面相精干的女律师已经服了苏兰察，不再坚持那一套迂回战术，直接道：“陈淑叶的遗嘱公证程序是完全合法的，虽然立嘱人当时已经患有海默症，但立嘱时精神正常，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遗产受益人只有卢斌一个，据我所知，和陈淑叶有亲缘关系，而且完全承担赡养责任。”

唐静思看着刘易斯递到面前来的纸条，追问道：“我相信黄律师的专业素养。但是现在陈淑叶已死，我们需要完全确认这份遗产的有效性，你可以肯定当时陈淑叶没有收到任何人的胁迫或欺骗吗？”

“可以。”黄律师坚持道。

“那么陈淑叶是主动联系你前往新本村处理公证事宜的吗？”

“……这件事是符合立嘱人意愿的。”

“在公证现场，除了律师和立嘱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沉默半天后，听筒中传来黄律师平静但略显挫败的声音：“还有遗产受益人卢斌，以及范祁铭先生。”

挂断电话后，唐静思将手机还给刘易斯的时候，很想顺便打掉后者满脸得意之色。

但说到底还是她输了，刘易斯又争取到一天的调查时间，而且说实在的，她也想看看老督察能查到些什么。

端茶摆出送客的不耐烦姿势，唐静思不看刘易斯：“按照你的思路去查吧——记得带上海瑟薇。”魔。蝎小说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