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了。”谷松柏耸了耸肩,“今天时机确实不对。”
“……”
“好了,面试结束了,剩下的烂摊子你们自己处理。”
他没有义务更不可能帮忙处理这些善后事,毕竟这些狰狞的毒牙本来是朝着自己的。
“麻烦借过。”
通往电梯间的路那么短,又那么长,好在森宿风觉得哪怕自己脚步虚浮,但还是有人在身边支持着他的重量。
是很安心的承载感。
卢飞雪注视着森宿风头也不回,离开的无比决绝的模样,突然觉得心很慌。
“哥哥,我错了……对不起!”
他朝着那个清瘦的背影追了两步,最后的三个字都喊的破了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森宿风头也没有回。
“不用和我道歉,”森宿风缓慢而坚定地说:“因为,我不原谅你。”
两人留给卢飞雪的,只有拒绝的背影。
卢飞雪抿了抿唇,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
“白痴。”
谷松柏冷冷的声音响起,“被人当枪使,现在知道哭了?”
他说着,就把那个躺在门口的胖男人拽进了房间,因为太重了,他龇着牙还在念叨:“不想被人发现就过来帮忙。”
“……”
卢飞雪不想碰这个人,就蹲下来拽着裤脚把人往里送。
嘭地一声,门扉终于合上。
卢飞雪累得虚脱地坐在地上,呜呜地小声哭。
“……”
谷松柏明显有点不耐烦了,“你可真是白痴,要不是我把你的酒换了,临时兑了一杯你们那些有钱人喝的破彩色酒,你就真的哭都来不及了。”
卢飞雪哭声止住了,他反应了一会才突然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一簇簇泪痕:“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换了酒?”
“……”谷松柏翻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小卡片相机开始给这个赵副导眼拍照,打算留一点把柄,防止后续有人找麻烦。
卢飞雪哪里懂这么多,“你,你别拍了,和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白痴?”谷松柏把那个副导演衣服拽开几颗扣子,拍尸体一样用完全俯视的角度,咔咔按快门,“我是私家侦探啊!”
“……”
就还挺合理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森宿风解释啊?!”卢飞雪毫无形象地抹着眼泪:“他要是知道你救了他,还会不录用你吗?”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录用,”谷松柏摆摆手:“算了,你不懂,你没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