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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平日里三天两头就不在学校里，自然不清楚学校里发生的事儿。不过余湘扬在音乐厅的时候，似乎对这个人分外紧张。

“是你送人过来的？”陆尧走上前。

少年戾气很重，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压人的气息，叫人喘不上气来。

赵柯成有些窘迫，他不想得罪这两个人。

“我，我还有比赛，先回去了。”

他放下东西，匆匆离去。

赵柯成一走，陆尧就问余湘扬，“他到底是什么人？”

余湘扬回过头望着床上的小姑娘，小姑娘躺在那边一动不动，伴着平缓的呼吸沉浸在睡梦里，睡梦中的她眉头深锁。

“捕灵人。”

他说得很轻，生怕惊扰了这个小姑娘。

“……”陆尧在先前了解过这个设定，虽只是一知半解，却也知道这种人的危险性。

余湘扬察觉到他脸上的端倪，便没有再继续多说。

小姑娘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余湘扬要走了，他得先去找赵柯成。

“等她醒过来给她买点粥，最近你让她好好吃饭，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别留下来碍事。”

·

小姑娘在梦呓中喃喃，讲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时而悲痛的抽泣，时而一脸安详可人，让陆尧在一旁提心吊胆。

陆尧寸步不离病床，就给陈克打了个电话，让他送点白粥过来，顺道去买一部新手机来给小姑娘用。

陈克一听是自家如花似玉的“嫂子”住院，就立即殷勤地去跑腿了，还乐此不疲地买了一大篮子水果准备来探望探望。

人刚到门口，陆尧把人截了下来，是寸步也没有让他进去，直接接过东西就把人给赶走了。

“刚刚谁来了？”小姑娘睁开惺忪睡眼。

“送外卖的。”陆尧拎着东西进门，将东西放到一边，“先喝点粥。”

头顶的点滴还在“滴答滴答”地作响，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静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陆尧上前将她扶起来，然后又笨拙地找了找边上的小桌子，好不容易将其立起来之后，他端过还热乎的小米粥，为她打开袋子。

苏霖霖摸了摸肚子，方才那巨大的疼痛感已经减淡了很多。

她看着一大碗白乎乎的小米粥，实在提不起味儿。

“陆尧，我想见见徐燕，可以吗？”小姑娘委屈地问。

陆尧瞥了她一眼，小姑娘脸色白地透光，病恹恹的。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他仍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勺子取出来，用边上的矿泉水冲洗一下后塞到小姑娘手中。

“你吃完我就叫她来。”

小姑娘眼底的阴暗扫去大半，弯着眉眼笑得灿烂，“好！”

小姑娘来了劲儿，拿着勺子大口大口吃，刚吃两口就被烫到了嘴。

“嘶——”苏霖霖放下手上的勺子，拼命往嘴里扇扇风，“陆尧，好烫啊……”

小姑娘被烫的眼眶一下子红透了，红扑扑地，黑色的瞳眸一闪一闪地转动，跟小兔子似得。红唇轻启，露出两三颗小白牙。

她的嗓音一直娇滴滴的，现在说起来话来含糊不清，瞧着又委屈又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