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晋荣侧头吩咐:“去搜他的身。”
那随从一路小跑过去,顶着森寒的视线也有些冒虚汗,在对方腰间、胸前、裤管等处容易藏匿兵器的地方拍了拍,确认无误后方走了回去。
晋荣看到裴铮还真老实地按他所说来赴会,笑得合不拢嘴,“这女人真是个宝贝。”
他不急着说正事,因这机会实在难得,头一次在裴铮面前占上风,还不得挺起胸膛威风威风?
他围着裴铮转了两圈,啧啧称奇道:“你啊你啊,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果色令智昏,区区一个女人就让你连性命都不要了?”
裴铮面无表情道:“我已按你的要求来了,别牵连无辜的人,将她放了。”
“放了她?”晋荣故作惊讶,随即捧腹大笑道:“莫说她,就连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给我乖乖听话,让你学狗叫钻爷的胯。”
裴铮狞了目,满面肃杀之气。
晋荣几步走到苏云缈旁边,“哎哟哟,这个白皙娇嫩的小娘子,还怀着身子呢,平白死了岂不是可惜,先叫我的弟兄们乐呵乐呵好了,也不算浪费。”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苏云缈的脸上摩挲,那滑腻的触感当真是爱不释手。
苏云缈当下的注意力却都在裴铮一人身上。
她不敢置信,裴铮竟真单枪匹马地来了。
他可是昏了头罢!
若无依仗,晋荣怎可能轻放了二人。
连谈资都没有,两人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她绝望地与裴铮对视,死死咬住嘴唇,清泪涟涟。
她那般出神,却连晋荣的手越移越下都丝毫没放在心上。
“晋荣!”
裴铮忽然开口叫住了他,不屑地嗤道:“这么些年你真是毫无长进,就会拿女人开刀的软蛋,什么时候你能让我高看一回?”
“你——!你再敢说!”
“实话而已,你却急眼了。”裴铮负手,站在稀薄的霞光中,语调轻蔑道:“好罢,你这脑子一直贫瘠不好使,怎么不想想呢,就算你除了我,那誉国府就肯让你登堂入室了吗?”
他一下戳到晋荣的痛处。
晋荣松了手,咬牙道:“就是因为你,你这个半路跳出来的贱种,要不是你,舅舅早将我过继到名下,誉国府偌大的家产到时还不是由我来继承!”
裴铮冷冷一笑,“嫡子孱弱,难以为继,国公当年确实动过念头,想过继一名子嗣,只可惜,你们这群上不得台面的堂兄弟,竟为了这事打得头破血流,私底下更是互作谋算陷害,国公可会让你们这种五毒俱全的东西弄脏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