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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裴铮肯放我走,那是再好不过,我早已厌倦了誉国府的纷争,去乡间择一小屋独身住着,闲暇时也能去给父母的坟前祭拜清扫,聊表孝心。”
“傻!”苏微兰不再遮掩鄙夷,直言道:“女子鲜妍的年华能几载?若不提早争出恩宠,待人老珠黄了再想拼可就晚了!”
苏云缈想反驳她自己不必依赖裴铮,却见妹妹心情激动,也就起身淡道:“你先歇着,我回去了。”
苏微兰知道姐姐打心眼里看不上自己的“小伎俩”,嗤了一声,背过身去拉高被子,也不再说话。
苏云缈回去后暗暗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慢慢扳回妹妹的想法。
她诞下子嗣后若平平安安已是极难得,不想着低调生活,竟还妄想着让孩子承祀。
且不说日后的正房夫人容不下她这样爱出风头的妾室。
若是那孩子确实争气,得誉国公瞩目,生出让孩子承祀的念头。
那等待妹妹的定然不是富贵尊荣,而是白绫一条、毒酒一杯!
苏云缈心事重重,便将情绪带到面上,裴铮注意到了以为她身子疲乏,便道:“你那妹妹性子骄奢,怀着身子便故意磋磨人,你也惯着她的小性,愈发宠得无法无天了。”
这一句直击苏云缈的内心,她也认为,妹妹到了如今的局面,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对裴铮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以后不能这般由着她胡来。”
裴铮没想到苏云缈愿意理他,虽是随口的一句应承,但还是让他感到难掩的欣喜。
他虽不喜她那妹妹,但此时此刻还是要感谢苏微兰,竟能带动着苏云缈从那死气沉沉的状态中走出来,似是恢复了从前鲜活的模样。
裴铮直起身,将轻软的幔帐拉拢。
帐中灯那点微光笼着苏云缈姣好的侧脸,柔婉沉静。
裴铮不由得意动。
感受到身旁那富有侵略感的目光。
苏云缈在心中暗叹:裴铮究竟何时才能厌腻了自己。
她尝试过反抗、咒骂和推拒,也试过配合顺服,可裴铮对她的兴趣不减反浓,真真让她苦恼。
肩侧覆上灼热的掌心,她顺着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道趴伏在枕上。
大概等她人老珠黄,鲜妍不再了,裴铮就会懒得再瞧她一眼了。
衣料暧昧的摩挲声暂缓。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身,被裴铮一掌按住,凑近耳畔道:“缈缈,你专心些。”
她的思绪一下子打断,被刻意忽略的压迫感顿时无孔不入。
昏黄的灯映着模糊的人影在墙上,时而狰狞时而狠厉,令她分外煎熬,急促的呼吸打在臂上,带起一阵灼烧的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