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遣了院使来,后面还有个贴身女官跟着,显然极度重视。
蔚从君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来的是王院使,心下一喜,王院使善妇儿,虽然年纪大些,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经验又足,由他来看最好不过了。
“王院使,快来,瞧瞧我母亲怎么了,她说最近老是疲倦,我心里放不下。”
“诶,郡主慢点,老臣腿脚没那么利落了……”
“不防事,脑子好使就行!”
心里有喜事,蔚从君走路都带风,王院使自然跟不上。
等王院使慢吞吞的进主院,蔚从君早已脸不红气不喘,乖乖坐在南阳王妃身边了。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果然有喜,只是脉象不显,又偶有见红,需卧床领养,好生调理。
王院使踹着安若塞的大腚喜银回宫去了,这锭喜银对他来说不好拿啊,稍有不慎那就是万死难辞,若能逃过这劫,他便立刻辞官回乡,谁劝都不好使。
南阳王已近五十大关,早年为当今圣上奔波,落下病根,虽养回来了,可到底是伤了根基,多年来一直没有嫡子,这便成了皇室最为关心的子嗣问题。
南阳王府主院中,一片喜气,连平日里老板着脸的薛嬷嬷也眉开眼笑,毕竟王府几年不曾有过动静,这次若是嫡子,那王府便再无变天的可能,是天大的喜事啊。
蔚从君自然也希望是个弟弟,那样她肩上的担子就可以松一松,在邵之舟一事上也不用为难。
南阳王妃身子还不稳当,便只主院的心腹和蔚从君等人知道,对外一律宣称王妃抱恙,由郡主暂管中馈。
南阳王府没有嫡子,在众人眼里招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以至于蔚从君接手中馈在他人看来是南阳王府有意为招婿做准备。
蔚从君求之不得,有些人视线在她身上总比在母亲身上好。
只是查验一事要一拖再拖了,不过有件事却到了日子。
初三一早,天刚放亮,蔚从君就在邵府等着了,谁知道邵之舟会不会提前离开,毕竟记忆中他是不告而别。
等了没一炷香时间,邵之舟就一身粗布麻衣打开了邵府的角门。
蔚从君正死死盯着正门,安若却来同她说看见他从角门出来,蔚从君有些差异,从军还得走角门?
“我只跟父亲提了,没有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我又怎敢大张旗鼓的从正门出,再说,郡主来送,让人看见那不是平白让人非议。”
“所以你就穿这一身去?好歹是邵大人次子,穿成这样不怕别人欺负你?我可听说军营里那些人都没什么规矩。”前世跟着邵之舟在军营,没关系的新兵都是比谁拳头硬,不过鬼面将军的队伍是不看关系,只比拳头硬,更惨。
“兵才是最懂规矩的,他们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应付的来。”邵之舟眼光流转,仿佛军营才是他生活多年的家一般,不过蔚从君隔着帷帽看不真切,不过能感受到对方升起的气势,暗道果然适合军营。
“这个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平安福,“前天去寺里求的。”同南阳王妃的平安福一起求的。
“多谢郡主。”邵之舟捏着平安福不肯揣起来,上面还有残留的温度。
“今年我会很忙,要管理中馈,可以等的。”蔚从君面上镇定自若,手却在裙子上画着圈。“你不用心急,明年我也会很忙。”
蔚从君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她说了这句话,脸都红了,要是打开帷帽她整个脸一定能烧起来。
对陈安,她只是喜欢便去求了皇上,顶多是琴瑟和鸣,从来没有什么如胶似漆,而邵之舟是不同的,她想起前世对方抱着她的骨灰依旧温柔缱绻,就心底发颤。
如今重来一次,她连带这这份羞意也一同带了回来,实在是难以启齿。
同样不适的人还有邵之舟,那张平安福捏了又捏,闻了又闻,明明与其他人给的没什么不同,但就是舍不得收起来。
后来实在是气温升高,手心出来汗,才小心翼翼的放在贴身的荷包里,那若有似无的香味飘散,邵之舟这才安下心来,上了行程。
邵之舟离开后,蔚从君就一心扑在母亲身上,顺带提携妹妹,培养自己的势力,日子充实又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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