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年打量这位江安社伯的时候,社伯也在打量着陈年。
那一身星冠朱履的装扮,看的他眼红不已。
青田社伯和东岩君被诛、王承启失踪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甚至连飞鹰走犬追摄东岩君邪教余孽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他反而没那么怕了。
究其原因,还是在陈年自己身上。
飞鹰走犬,虽然对妖邪极尽克制,但对这些世家隐脉来说,威胁并不大。
而陈年在诛杀王承启之后,为了防止发生冲突波及到普通百姓,并未在青田府久留。
但此举,在王家赶去援手的几名命修看来,乃是怯战,是怕了。
因此,青年在看出星冠朱履的不凡之处后的第一反应,不是不可力敌。
而是好宝贝,想要!
毕竟,这里是江安城!
眼前之人,虽然自称来自北极驱邪院,却从未有人听过他的名号。
既不是吴道子,也不是那李长吉,甚至不是那只存在于对话之中的唐寅。
王家祖地近在咫尺,一旦发生冲突,族中的那些老祖宗要想赶来,不过须臾。
他即便再强,能强到哪里去?还能与族中那些修行了几千年的老祖宗相比不成?
想到此处,青年看向陈年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炙热。
陈年只是微微一怔,便回过神来。
这社伯当了多久,并不重要。
但是没有这社伯,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淡淡的看着青年道:
“社伯若是不想躬身,自无不可。”
“不过这后果吗?”
“哦?有何后果?”
华服青年面露疑惑,似有心听陈年解释:
“本君洗耳恭听。”
陈年看着青年这副姿态,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环视周围,缓缓开口道:
“若贫道行的是鬼律,最多也就打尔等一顿棍子。”
“若行的是天律,尔等当徒九年。”
“可偏偏,贫道行的是黑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