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顶着一团乱麻的脑袋走了二十米,袁彻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一双脚印。
脚印看上去很大,大概是四十二码的鞋子,这个和刚才空地上的脚印是同一款鞋子,但看上去鞋子更新,脚印的步幅比刚才的脚印步幅小,看上去像是这个人有双大脚却配了一双短腿。
袁彻丈量玩脚印,又蹲下来,侧着脑袋看着脚印的深浅,发现在脚印的后面都有一条弧形的痕迹:
“你看,这个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
柯然忙凑过来跟着蹲下,看了看前后的几组鞋印都有这样的痕迹:
“这个人走路的习惯?拖着脚走路?”
“或者,他穿了一双大鞋。你看这脚印的步幅,应该是腿比较短的人的,可这双鞋子尺码却很大,这说明什么?”
柯然焕然大悟,他忙跑回到刚才的空地,在空地上转了一圈后又跑了回来:
“空地上有很多这样鞋子的脚印,可脚印就很整齐,没有拖痕,而且步幅很大,穿鞋的人应该是偏重的胖子。和这组脚印相似的只在一处地方出现,然后就径直走到这里了。看这组脚印的深浅,留下这双脚印的人应该很轻。”
“然后呢?”袁彻追问。
“然后?”柯然盯着脚印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袁彻看着底下的头的柯然,有种一巴掌拍上去,让他吃一嘴泥的冲动。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幼稚,于是说道:
“你说看到脚印走过来的,尸体前面是很高的杂草,你是怎么找到脚印的?”
“我拨开草看见的。”柯然答着。
袁彻哼了一声,好像刚才的问题不是他问的,只是突然串台了:
“现场看除了死者至少还会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现在问题是他们是什么关系。那种细跟的高跟鞋应该是成年女性穿的,现在的学生党活力四射多数都穿更适合疯玩的鞋子。这个未成年人和一个成年女人来到这儿做什么?”
柯然侧头想了想:“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家人?”
袁彻又问:“如果是一家人,案发的时候是一家人在一起的,他的家人怎么不管他就这么走了?而且,这条足迹似乎只有一个男人的足迹。那个女人的足迹到哪儿去了?”
柯然眉头扭曲起来:“会不会是男人抱着女人走路?”
袁彻反驳道:“这个脚印这么浅,不像是负重走路。”
柯然有些无力招架地答道:“那就是女人光着脚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