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怪物!”司马错说。
“吴大人,你可有什么问题要问犯人杨照?”杜文不动声色,“这个房黎案的主审可是你!”
“没有。”吴升谦卑地说,“我差点犯了错误。两位大人问的问题恰好就是我想问的。”
司马错和杜文眼神交汇,心中了然。
吴升旁听完杨照的供词,看了有关笼玉的笔录,便离开御史台。
“现在是有关河州侵地案。”司马错目光如炬,“你对此事的态度是什么?”
“那一百亩地本来就是我们杨家。”杨照吞着血水,“我们杨家何来侵地?”
“放肆。”杜文拍了拍审讯桌,“我们难不成还冤枉你了!那七十八人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司马错眼神厌恶地看着杨照。
杨照感觉心虚不已。
杜文举着供词表,“总共有十个杀手,见人就砍。然后你又派人灭了这十个人的口。”
“啧,还真是年轻有为。”司马错阴阳怪气。
杨照听着“年轻有为”,想起锦衣卫经历司的张依,猛地吐了一口血。
“说吧。”司马错举着书信,“抄家抄家,抄得干干净净。你不说,那就只能委屈你的妹妹了。”
“不。我的确是派了人。”杨照心理防线开始崩塌。
第40章废后
司马错和杜文对视一眼。
杜文不动声色,“说吧。”
“今年一月,堂叔写信,说看上了河州的一百亩田地。”杨照说,“但是这一百亩良田,住着两个村的人。”
“你们要这一百亩田地做什么?”杜文看向他,“你们土地应该不缺的。”
“这就是你们寒门子弟的眼界。”杨照不以为然,“一百亩地,只有二十亩是属于他们谢家的,八十亩是属于国家的。”
“如果你们买了他们的地,这八十亩就转为私有了?”杜文不解地问,“你们要向国家交税?”
“谢家要向国家交粮食,我们的地本来就多。”杨照笑着说,“我们本来也有地,永远只多不少。我们不会劳作,雇佣他们耕作。”
“为了这一百亩地,杀人值得吗?”司马错问。
“大家都这么干,凭什么只盯着我们?”杨照强颜欢笑,“我们要租,给钱不要。这群刁民,就是天生的贱人。我三个月前,派了十个人,结果这老妇人和小孩去了外地,逃过一劫。”
司马错和杜文不再说些什么。
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