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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吏员身材较为柔弱,卫昕仔细观察着。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安庆问道。
“小的叫柳轻,是这刺史府的一个校事。”柳轻说道。
“这次刺史府知道监军大人前来,本就想着,监军大人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柳轻低着头说,“这种勾当,其实不单是针对监军的,有时是针对御史台过来的监察御史。”
“哟?”卫昕微微一笑,“这是为了应对检查?”
“差不离吧。”柳轻正色说道,“不过,这次的雪灾倒是不同寻常。”
“你们不就是要拖到那个严重级别,才向中央申请捐款嘛。”卫昕不以为然。
“经历大人,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柳轻说道。
卫昕和安庆狐疑地看着柳轻。
“这次雪灾,冻死牛羊马匹无数。”柳轻压低声音,“上次,御史大夫不是端掉杨家买卖女子案件吗?上次我无意中听到任酒说,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胡说八道。”安庆气愤说道,“上次我和云舒秘密解救女子,你们这次设计雪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监军。我们对天神一无所知。”柳轻摸着耳朵,“南疆节度使介绍灵妙法师给我们,要法师帮我们起运。这样,雪灾才会停止。”
“你们不想着积极救灾,想着这些什么。。。。。。”卫昕眼神冷漠。
安庆心里想着,窦太后无论如何,都是能左右大周的一切。
“邵海呢?”安庆幡然醒悟。
“请随这边来。”柳轻带着安庆和卫昕走在路上。
“柳轻,想不想前往金城?”安庆抛出橄榄枝。
卫昕意味深长地笑。
“监军,您看得起在下?”柳轻说。
“你还有什么知道的,都向监军大人禀明。”卫昕笑脸相迎,“这个任酒,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他?”柳轻打开天窗,“他是窦栾的门生,是给刺史和窦栾牵线搭桥的。”
“现在北朔的粮仓有多少个?”安庆问道,“钥匙都在谁的手上?”
卫昕暗自想,她怎么就忘了这一层?
“东西仓库的钥匙都在这个任酒处。”柳轻说,“南北粮仓都在林达处。”
“我说呢。”卫昕咬牙切齿。
三人推开人群,来到案发地。
梅香大街。
邵海和任酒衣袍都微微裂开,两人的发冠歪斜。
任酒流着鼻血,邵海嘴角淤青。
周围围着一群无聊的百姓。
“住手!”安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