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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四姐和司马错的事情。”卫昕说。
“知道。司马错对你四姐,有点情愫。”宇文泰躺在床上,“我倒是想撮合一二,不过你四姐现在孀居,可是要等待些许日子。”
“守孝起码三年。”宇文泰看着帷幔,继续说道,“只怕司马错父母催得急。”
“我四姐哪样配不上?体贴温顺,有生意头脑。”卫昕称赞说道,“她还想弄个衣裳铺子,到时想与司马错合作一番。”
“嗯。”宇文泰微微点头。
“对了,大嫂对胭脂颇有心得。”卫昕笑容妩媚,“想弄个铺子,打发时间。”
“大嫂这次当众奚落梁怡。”宇文泰捂着嘴,“这几日我让人寸步不离地盯着梁怡,想尽早打发她回去。”
“她没有勾着你?”卫昕趴在宇文泰身上,“御史大夫,可要锁好房门。”
“她倒不敢这么离谱。”宇文泰脸色暗沉,“不过我委时讨厌她。”
卫昕微笑,沉默不语。
金城的天气,渐渐回暖,雪渐渐少了。
但是却刮着风。
卫昕看着衣柜里的衣服,正在整理。
邵府,正厅内室。
“父亲,我们已经查到了。”邵海从怀里拿着血迹斑斑的纸张,“是宫女尺素,按着太后的旨意,誊写几份与姐姐相同字迹的诗句。”
“这件事情,和甘珠有关系吗?”邵典问道。
“太后频繁召甘珠入宫聊天,毕竟是表姐妹。”邵海微微低头,“可能甘夫人只言片语,透露姐姐和范真曾经的情愫。”
“这个贱人。”邵典脸色铁青,“居然要让邵家陷入这种无休止的丑闻。”
“父亲。言语似刀,刀刀致命。”邵海趁热打铁,“她是怎么拆散你和母亲,你忘了吗?”
“没忘。”邵典压着声音,“你去大理寺找找范真。”
“哦?”邵海眼神流转,“范真是鉴别香味高手。”
“是。”邵典看向他,“你可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好。”邵海说,“明白的。”
四月一日。
未时。
大理寺,停尸房。
“她如何了?”范真问道。
“已经能下床走路。”邵海叹了口气,“只是左手再不能抚琴了。”
“我想见见她。”范真眼神真挚,“我在这里相思成疾,她遇上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恨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
“姐夫,你听我说。”邵海安抚说道。
“什么?”范真眼神明亮,“你叫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