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雅正对着墙角练习控火——我指尖勉强能搓出个鹌鹑蛋大小、摇摇晃晃的橘红色火苗;苏雅则更抽象,她掌心上方悬浮着一小团…呃…水蒸气?勉强能看出是水滴的形状,但更像一团随时会散架的雾。
“百分之一?”我努力维持着那可怜的火苗,酸溜溜地说,“猴哥,你这百分之一,够不够把对面那栋楼拆了?”
“拆楼?小意思!”齐天嗤笑一声,为了证明,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床头柜上那个印着“西域欢迎您”的搪瓷杯,低喝一声:“变!”
噗!
一阵微弱的白烟闪过。
搪瓷杯…纹丝不动。还是那个印着骆驼图案的杯子。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我那小火苗噗噗作响。
齐天老脸一红,挠了挠猴毛:“咳咳…失误!太久没练!看这个!”他这次凝神静气,手指飞快掐了个诀,对着杯子一指:“变!”
噗!
这次白烟大了点。
杯子…变成了一个印着沙丘图案的搪瓷杯。
苏雅:“……”
我:“……”
齐天恼羞成怒:“靠!这破杯子不配合!看俺变个大的!”他这次憋足了劲,脸都涨红了,双手猛地一合,大喝:“七十二变!给俺…变只苍蝇!”
噗嗤!
这次没烟。
齐天原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呃…花生米大小、通体暗金色、翅膀还有点透明、正嗡嗡乱飞、但飞得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的…小金苍蝇。
小金苍蝇(齐天)嗡嗡叫着,一头撞在玻璃窗上,发出“啪”一声轻响,然后晕头转向地在窗台上爬。
我和苏雅:“……”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小金苍蝇爬了几圈,似乎缓过劲来,嗡地一下飞起,在空中画了个极其抽象的“S”形,然后“噗”地变回齐天,落在地上,一脸悻悻:“妈的…法力不够,变是能变,就是…有点费劲,还不持久!法天象地?想都别想!差太远了!”他愤愤地踹了一脚无辜的搪瓷杯(又变回骆驼图案了)。
虽然齐天的“百分之一”水分很大,但效果是实打实的。我指尖的火苗现在能稳定到乒乓球大小,还能勉强让它飘个半米远,点个烟(如果我有的话)问题不大。苏雅也终于把那团水蒸气凝成了指头大小、勉强能悬浮的水珠,虽然控制起来还是歪歪扭扭。至于那“白嫖”来的愿力,更像一种持续的滋养,让精神头更足,学东西似乎也快了点。
暗河那边也定期传来圣僧寺的消息。香火依旧鼎盛,重建后的寺庙甚至成了网红打卡点,虽然没人知道里面藏了仨“充电宝”。暂时风平浪静,没发现什么异常能量波动或者可疑人物靠近。一切似乎都在朝着“苟发育”的完美剧本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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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天下午。
我正跟手里那团不听话的火苗较劲,试图把它捏成个心形(未果),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响!不是加密卫星电话,是我那部快被遗忘的、贴满了防窥膜和卡通贴纸的…工作手机!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暴躁老王(重度焦虑)”。
我心头咯噔一下!坏了!把这茬儿忘得干干净净了!
手忙脚乱地接通,还没来得及“喂”一声,老王那标志性的、如同砂纸摩擦破锣的咆哮就穿透听筒,震得我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