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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解冻(第2页)

摆好碗筷,她甚至没看地上的黑疫使一眼,只是淡淡地对我和齐天说:“吃饭。”然后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了。

我和齐天:“!!!”

地上的黑疫使猛地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桌上那副多出来的、属于他的碗筷,又“看”向厨房里苏雅开始盛饭的背影。他那冰冷死寂的气息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的僵硬。仿佛被施舍了一根骨头的恶犬,虽然骨头可能沾着泥,但那毕竟是骨头啊!

“多…多谢…苏雅…施主…”他那冰冷的声线努力挤出几个字,带着一种奇异的、生涩的哽咽感,虽然听起来更像破风箱漏气。他慢吞吞地、极其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僧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其实地挺脏的),然后像个第一次参加贵族晚宴的乡巴佬,小心翼翼地、几乎是挪动着坐到了那张为他准备的塑料凳子上,身体僵硬得如同生了锈的机器人。

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诡异。

齐天全程怒视着黑疫使,把米饭嚼得嘎吱作响,仿佛在啃对方的骨头。我食不知味,感觉每一口菜都带着“西天弃子”的晦气。苏雅依旧面无表情,小口吃着饭,仿佛餐桌上多出来的只是一个会动的灰色摆件。

而黑疫使…他坐得笔直,双手僵硬地放在膝盖上,笼罩面部的黑雾对着那碗白米饭“深情凝视”了足足五分钟。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使用筷子。在尝试了三次,都以筷子从僵硬的手指间滑落告终后,他终于放弃,小心翼翼地伸出他那枯瘦如柴、指甲灰白的手指…试图去捻米饭粒!

“啪!”齐天眼疾手快,一晾衣架抽在他手背上(没用力,但声音响亮),“腌臜爪子!用勺子!”

黑疫使手一缩,黑雾下似乎传来一声委屈的抽气声。他默默拿起旁边的勺子,极其笨拙地、一粒一粒地往黑雾笼罩的“嘴”部位置送…米饭粒簌簌地掉在僧衣上、桌子上,效率感人。

饭后,苏雅默默地收拾碗筷。当她拿起黑疫使那个几乎没动过的饭碗时,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在齐天“丫头你干嘛?”的惊呼声中,苏雅走进了杂物间——那是许仙原来住的地方。里面传来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

片刻后,苏雅抱着一床洗得发白的旧被褥出来,走到黑疫使面前,往他怀里一塞。

“住这。”她指了指杂物间的门,依旧是平淡无波的语气,“保持安静。弄脏东西,自己清理。”说完,转身就进了我的房间,关上了门。

黑疫使抱着那床带着淡淡洗衣粉味道的旧被褥,整个人(或者说整个僧)彻底石化在原地。黑雾剧烈地翻涌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风暴。过了好半晌,他才用一种近乎梦游般的、带着巨大不确定性的声音,对着紧闭的隔间门,极其小声地、试探性地挤出两个字:

“多…谢…”

接下来的几天,“神仙下凡体验生活公司”的画风彻底跑偏,进入了抽象派行为艺术的高峰期。

黑疫使牢记“扫地抹灰”的承诺。一大早,当齐天还在阁楼和百分之一较劲,我正对着电脑打哈欠时,就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拿着扫帚(从杂物间翻出来的),以一种极其僵硬、仿佛在挥舞禅杖的姿势,在咨询室里“呼呼”地扫地。

灰尘漫天飞舞,精准地覆盖了每一件家具、每一本书、以及…正在吃早餐的我的头顶。扫完之后,地面似乎更脏了,均匀地铺了一层灰毯。他对着自己的“杰作”,黑雾笼罩的脑袋似乎还“满意”地点了点。齐天下来后气得差点当场升天。

不知他从哪里(可能是杂物间某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张褪色的财神爷年画,大概是许仙留下的。这位前瘟疫使者,竟然把那破破烂烂的年画用黑雾“粘”在了杂物间的门板上!

每天早晚,他都对着财神爷合十,姿势依旧僵硬。嘴里念念有词,冰冷的声线努力模仿着“保佑发财”、“生意兴隆”之类的吉利话。我和齐天每次路过,看到那灰扑扑的僧衣对着红彤彤的财神爷鞠躬,都有种精神错乱的感觉。

可能是看到苏雅做饭,他也想“帮忙”。某天趁苏雅还没下班,他溜进厨房,试图用他那控制瘟疫和死亡之力的手…洗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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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可想而知,几个圆滚滚的土豆被他枯瘦的手指一碰,瞬间开始发黑、萎缩、长出可疑的霉斑,散发出一种介于腐烂和消毒水之间的怪味。

苏雅回来看到一盆“生化土豆”,沉默了三秒,然后平静地拎起袋子,连盆一起扔进了外面垃圾桶。黑疫使站在厨房门口,黑雾低垂,像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学生。

社恐小张又来做咨询,正紧张地讲述他如何因为电梯里邻居的一个喷嚏而焦虑失眠时。杂物间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一双漆黑的、毫无感情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小张的后脑勺。

小张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后颈发凉,一回头…“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小张连滚爬爬地逃出了诊所,估计未来半年都不敢来了。黑疫使茫然地关上门,黑雾里似乎还飘出一句困惑的:“此人心跳过速,气息紊乱,恐有恶疾潜伏…贫僧只是…关心一下?”我和齐天看着空荡荡的咨询室和损失的收入,欲哭无泪。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黑疫使”,如今正以一种极其笨拙、充满破坏性、却又莫名透着一丝可怜巴巴的方式,努力地“融入”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间烟火”。他的每一次尝试“讨好”,几乎都以制造一场小型灾难或精神污染告终,将诊所本就岌岌可危的日常推向更加荒诞的深渊。

齐天每天都要吼上八百遍“秃驴滚蛋!”,但晾衣杆终究没真捅下去。我心力交瘁,感觉自己不是在开心理咨询室,而是在经营一个收容高危抽象艺术品的疯人院。只有苏雅,依旧保持着可怕的淡定,该做饭做饭,该收拾收拾,只是每次递给黑疫使碗筷时,眼神里那丝“关爱智障(且带菌)”的无奈,似乎更加明显了。

西天降罪的阴影暂时没来,但这尊强行“屈尊”的瘟神,本身就已经是一场持续性的、啼笑皆非的灾难。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社恐小张被“抽象护卫”事件吓跑后,生意更惨淡了。齐天依旧每天跟晾衣杆和“百分之一”较劲,阁楼上“咚咚”的撞击声成了背景音。

这天,苏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本性流露),正在厨房处理一条鱼。黑疫使像个幽灵一样无声地飘到厨房门口,枯槁的身体藏在宽大的灰僧衣里,笼罩面部的黑雾对着苏雅灵活翻飞的菜刀“深情凝视”。

“有事?”苏雅头也没抬,语气轻松,手上动作不停。经过几天观察,她基本确定这秃驴现在除了制造点生活麻烦,真没什么威胁性了,那点成见也淡了许多。

“苏雅施主…”黑疫使冰冷的声线努力放柔,听起来像生锈的门轴,“贫僧观诸位…修炼之道,似乎…步履维艰?”他斟酌着词句。

苏雅手上动作一顿,挑眉看了他一眼:“哦?大师有何高见?”她把“高见”两个字咬得略重,带着点调侃。

黑疫使的黑雾似乎波动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高见不敢当。只是…贫僧昔日于西天…呃…任职时,略通些引气淬体、化纳元灵的小法门。观齐天大圣…呃…齐天施主,”他及时改口,显然还记得齐天对“大圣”称呼的别扭,“根基雄浑却如陷泥沼;李施主与苏施主,则如稚童学步,摸索前行。若诸位不弃…贫僧或可…略尽绵薄之力?”他说完,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苏雅眼睛一亮!她本性就对新奇事物充满好奇,尤其是这些超凡力量。之前的警惕主要源于对方的身份和手段。现在对方主动提出帮忙,而且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她立刻放下菜刀,擦擦手,冲着阁楼方向喊:“猴哥!安如!下来!秃…大师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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