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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殿下。”
真难得。
周礼孝握拳抵着嘴唇轻咳了声,也不知是本就有意,还是没话找话。
“你若想去看你大哥,我可以安排。”
傅晚儿一愣:“可以吗?”
周礼孝正色:“脱罪没可能,探监没问题。”
审了才知,傅晏修那厮太贪了。
手上还有人命,若不是傅问舟以往的军功压着,判他个抄家一点不为过。
也幸好傅问舟是个聪明的,只字未提,不曾求情,没给宫里那位借题发挥的机会。
傅晚儿想了想。
还是算了吧。
见了又能说什么呢?
……
养心殿内,周济民看了会折子,只觉困意袭来,竟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近来,他总觉得体力不支。
仿佛连身体也感知到他时日已不多。
李德脚步很轻,本欲接了他手里要掉不掉的折子,周济民突然睁眼。
帝王眼露寒芒,李德吓得一跪。
“惊扰圣上,请圣上责罚。”
周济民轻呼一口气,淡淡看他。
“何事?”
李德低垂着头,“宿卫影来报,傅问舟病发,已连夜出城准备回芜县。”
周济民眉心跳了跳,“很严重?”
李德:“应该是。”
周济民轻哼:“能扛到现在,已是不易。”
他都快被熬死了,傅问舟怎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