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弈表情未动:“晚上有个局,推不了。”
徐斯然挑了挑眉,长长久久地叹了口气,不知哪来的感慨:“所以说啊,这再怎么自律隐忍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酒后也容易失控。”
江承弈淡然无声,明显在默认。
徐斯然沉吟片刻,瞥了眼他锁骨处的吻痕,又联想到刚才叶灵曦身上的情景。
大概美人儿总能让人心生恻隐,撇开救死扶伤的本职不谈,他这个外人也不免起了几分怜香惜玉,终究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哎,不是我说,今晚过分了啊,人一小姑娘生着病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闻言,江承弈蹙眉睨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可竟也没出声反驳。
徐斯然却被他看得无端一冷,抿了抿唇,又迅速识相地转移话题:“……对了,我刚听见他们说什么叶灵曦最近胃口不好?今天还吐了?”
“嗯。”江承弈点头。
胃口不好,还吐?
徐斯然眨眨眼,做医生的最敏锐不过,他顿时脱口而出。
“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话一出,纵是江承弈自己也难免一怔,可也只是一瞬,随即他便蹙了蹙眉,直接否定:“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就算措施做得再好可能性也大了去了……”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徐斯然话还没说完,江承弈停顿两秒,又重复了一遍。
看他如此笃定的样子,徐斯然不由乐了,大喇喇往栏杆处一靠,忍不住一阵调笑:“这么肯定,难不成你们没有性生活……”
话音落,夜幕下,江承弈神情终于有了轻微的起伏。
这一动,恰恰落在徐斯然眼里,他未说完的后半截话瞬间噎在喉咙口。
足足愣了好几秒,徐斯然才不可置信地反应过来他脸上那一丝起伏下的含意,他像见鬼了的表情,迟疑着出声。
“……江大老板,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在国外认识了好几年,回来同处一个屋檐三个月,这么久的时间,你居然还没有……碰她?”
江承弈眉目很淡,没接话。
可这显然已经是一种默认,徐斯然被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惊呆了,可马上又不解地看他领口下的吻痕:“那你这是什么情况?”
江承弈完全不打算理他,只回了句:“你是不是该走了?”
“……”
靠!
这两个人是要一辈子支配他承受不住的大脑吗?!
徐斯然一走,空荡荡的三层别墅,只余他和她两个人,江承弈独自站在一楼楼梯口。
他出差半个月,数个小时前,才提前从墨尔本回来,几个合作商不知打哪听了消息便借着由头说要接风洗尘,又恰逢江盛新项目开展在即,他犹豫了两下,只好应约过去。
酒过三巡,司机送他到家时已是十一点多,而叶灵曦已早早睡去。
会所烟酒尘尘,浴室一番清理,上了二楼,还是没忍住推开她卧室的门。
多日不见,似醉非醉间,他承认,是有那么几分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