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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第1页）

等到乔曦在那个小店里吃完一碗馄饨，连带着油辣子的馄饨汤都喝了大半，心满意足地跟老板结账的时候，程忘才出现在小店外。和他汇合后，她赶紧向他分享自己的喜悦：“这家店的馄饨真的超好吃，油辣子也够劲儿。味道比我家小区门口的那家重庆小面一点也不差。我决定了，把这里列进我的觅食名单，反正也就两三站地的距离，不远。”

“我应该说恭喜吗？”程忘抬起眉来。

乔曦眨了眨眼，笑了：“谢谢你啦。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小店，别忘了给我推荐噢。”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地往回走，当作散步消食。路过一家银行的时候，乔曦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只有现金，没有银行网络账户。她每天都能看见不少人用手机给重庆小面的老板娘付款，也不止一次倒腾过自己手机上的app想试试看。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最缺的就是一张银行卡。没有银行卡，就没有办法用手机付款，更没有办法自由自在地在网上购物。

“程忘，我想请你帮个忙。”这种时候，就该同盟上场了，“你知道怎么办银行卡吗？”

“……”程忘淡淡地说，“未成年不能办银行卡。”这个游戏世界完全是按照地球时代生成的，保护或者说限制未成年的法律相当严格。他曾经尝试过用各种方式摆脱目前的困境，可惜都因为未成年的身份而难以施展。等到他成年，可选择的余地就更小了，通关失败的概率也更大了。这意味着，他必须在某个关键节点之前推动情节的改变——既然他自己无法做到，那么暂时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个“例外”了。

乔曦满脸问号，似乎期待着他解释得更清楚。然而程忘没有继续解释，言简意赅地说：“用熊度搜索查。”

“熊度搜索？”乔曦想起自己手机上好像有个app就叫这个名字，赶紧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顿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这个app是这么用的，什么问题都能在上面问啊。

“上面的人说，十六岁以上可以拿着身份证去银行网点办理银行卡。未成年人只能在监护人的陪同下，拿着能证明身份的户口本，才能办理银行卡。这是在歧视我们未成年人吗？”身份证是什么？户口本又是什么？是公民id和出生证明吗？那不是从出生起就应该有的东西吗？时代的差距果然难以理解。

“你为什么要办银行卡？”程忘问。

“要买东西呀。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安全，我想买点儿实用的小玩意儿随身带着。”乔曦想了想，在熊度上输入了另一个问题“女孩子防身用什么工具”。熊度上刷刷刷出现了一堆网页，还有购物网站的链接，实在是不能更贴心了。

只可惜，她没有银行卡，不能用网银支付，绝大多数购物网站上的链接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于是她索性又输入了问题“用现金可以在网上买东西吗”，搜索结果跳出来之后，她高兴得忍不住戳了戳身边的少年：“上面说，有货到付款的购物平台！”

程忘皱了皱眉，因为“意外接触”而绷紧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乔曦招呼他在街边坐下，一起研究有没有可以货到付款的防卫用品。准确地说，是她仔细研究，他纯粹围观。

第一件必需品，就是超级实用的“辣椒喷雾”。虽然商家在商品详情里写的是调味品，还提示喷雾有强烈的刺激性，喷到人体概不负责什么的。但乔曦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果断地下了单。

第二件必需品，是超强力的强光手电，夜晚防身利器。打开之后据说可以闪瞎人眼，危机的时候还能当救生锤使用。这意味着某种情况下可以把它当作武器，当然必须把它加到购物车里面。

第三件必需品，是随身携带的警报器，声音高达一百三十分贝，足以吸引周围所有人的注意。这个甲壳虫似的小玩意儿看起来就像是手机链或者钥匙坠，一点儿也不起眼，乔曦足足买了五个，每个颜色都集全了。

对此程忘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看他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乔曦笑眯眯地解释：“为了以防万一。我可是女孩子，需要用到警报器的时候多着呢。要是遇到一堆人，武力值高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防狼喷雾、手电筒也没有办法废掉所有人的行动能力。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靠这个小玩意儿了。”要不是她手头的生活费有点儿紧张，还想再多买一点屯着呢。

程忘默了默，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词：“你觉得自己会遇到危险？”

“对呀，上次你不也看到了吗？打了小的，又来大的。打退一波之后，总会再有人出来给他们撑腰。”乔曦填上了地址、收件人、手机号，完成了首次网络购物，成就感满满。“到时候也给你一个警报器，你记得随身带着。”

“……谢谢。”程忘没有拒绝。虽然眼下他暂时用不着这玩意儿，但以后或许用得着。当然，现在他更急需的是解锁格斗能力。这个任务非常重要，甚至比他目前的主线任务还要更重要。“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习？”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越来越积极了。”

“不是错觉，谢谢。”

“已经中午啦，先吃完饭再说吧。”

程忘顿了顿，很违心地回答：“我现在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