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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八福晋误会(第1页)

新年来到了,福晋从一进腊月就异常的忙碌,管这么一大家子也的确是不容易。从收取各地田庄的租子、结算各处店铺的账目,到置办年货、一家大小的衣裳、下人的年赏,都要操心,更不用提最重要的就是准备送给皇上和德妃的年礼,那是既花钱又花心思的。

苏菲还是一个难得的闲人,依旧每日吃吃睡睡的混日子,万事不操心。直到腊月二十九那天,弘昼苦着脸来问她,自己送给阿玛的年礼怎么办,苏菲才想起来,弘昼作为儿子是应该送父亲年礼的,不禁有些汗颜。

苏菲问弘昼他的两个哥哥都送了什么,弘昼说三哥弘时送的是一尊一尺高的玉佛,苏菲皱了皱眉,心想这准是李氏的主意,虽说四爷信佛,但是向来深恶奢侈,这份礼恐怕是费钱不讨好。弘历送的是一本自己手抄的《金刚经》,一笔不苟,苏菲点头,这才算是投其所好,恐怕也少不了福晋的指点。

然而弘昼送什么呢?也抄一部经书?只怕是最短的《心经》也来不及了。苏菲试探着问:“要不你跟弘历商量商量,那本经书算你们两人的?”弘昼摇头:“别说四哥不一定能答应,即便应了,我们两个笔迹也不一样啊!”

苏菲又想了一阵,慢慢的说道:“现如今准备什么礼也来不及了,不如你就唱首歌吧,礼轻情意重嘛。”弘昼眨巴着眼想了想说:“唱什么呢?我倒是平时听戏的时候,偷偷的学了几句,最拿手的是‘搜孤救孤’。”苏菲哂笑道:“你阿玛最厌听戏,还常说宗室子弟票戏是玩物丧志,你不是想大过年的触霉头吧?”

苏菲教了弘昼一首《春月歌》,是她在幼稚园的时候学的,难得的一首苏菲能记住歌词并能从头唱到尾的歌,小时候只觉得曲调优美,长大后才感到歌词的温柔敦厚,可爱得很。弘昼很聪明,只几遍就会唱了,便放下心事,回房睡觉。

到弘昼有机会公开演唱,已经是正月初五了,前面几天,府里几乎不见爷和福晋的影子,全都早出晚归的在宫里参加新年的各种仪式和宴会,苏菲这个旁观者都替他们觉得累。

直到初五日,才在府里排了两桌家宴,酒过三巡,便轮到小阿哥们向阿玛敬奉年礼,对弘时的玉佛四爷没有置可否,苏菲猜测也许是不想在大节下训儿子;弘历的经书显然很合他的意思,也只是意意思思的“嗯”了一声,果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呀!

轮到弘昼时,弘昼便空着两手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儿子尚在读书求学的年纪,愧无力为阿玛置办精致年礼,只以清歌一曲,祝阿玛、额娘们福寿安康!”然后,小松般挺拔清俊的孩子就稳稳的唱了起来:

春夜有明月,都作欢喜相。

每当灯火中,团团清辉上。

人月交相庆,花月并生光。

有酒不得饮,举杯献高堂。

在灯火通明的华堂之上,小小人儿的清亮歌声听来淳朴生动,让人舒服无比,竟似一把熨斗将五脏六腑都熨得熨熨帖帖的了一般,让人听得心中充满单纯的快乐。那天晚上的四爷特别的慈爱,对谁说话都是和悦,所以初五的家宴尽欢而散。

那天晚上,四爷宿到了苏菲处,斜倚在床头等苏菲梳洗上床时,四爷幽幽的问道:“弘昼唱的那曲子是你教的?”苏菲随意应了一声,转身熄灯上床躺下,在黑暗中等待了好久,还不见四爷有什么动作,苏菲有些不解的张开眼,借着帐外朦胧的月光,却见四爷枕着一臂,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帐顶。

直到苏菲有了些朦胧睡意的时候,才听到四爷静静的说道:“我跟弘昼这么大的时候,也学唱过这首歌,是皇额娘教我的,那年的中秋节家宴结束以后,皇阿玛来皇额娘宫里赏月,我唱给皇阿玛听,皇阿玛很开心,还把我抱上膝头,让我在他的酒杯里喝了一小口莲花白……那是皇阿玛唯一一次抱着我呢。”

第二天苏菲起来时,四爷已经走了,苏菲回想了一下昨晚四爷说的话,不能肯定是不是梦境。春草喜滋滋的过来伺候梳洗,一边给苏菲梳头,一边说:“往年正月里,爷总要到十五以后才会召人侍寝,总是宿在嫡福晋那里,或是书房,这回儿主子有脸面,看那些个主子们还笑话咱们这院清静。”

苏菲似听非听的斜倚着妆台想心事,春草从镜子里打量这个主子,觉得自己的格格真的是越来越美了,眉眼还在其次,关键是神情、姿态,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所谓“风情万种”指的就是这样吧,春草为自己能想出这么个好词来得意的笑了。

从初六开始,府里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好在四爷一向清冷,除了三个哥哥家亲自去了一趟,别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就都只打发管家去投了名刺,苏菲想这就是贺年卡吧。福晋率领着家里的女眷,迎来送往,苏菲害怕这种应酬,便借口弘昼落下的功课太多,自己要趁着宗学里放年假给他补补,这种理由福晋是没有个不同意的。于是苏菲自己脱离了苦海,顺路把正跟小厮们斗牌的弘昼拎回房里,塞进书堆里,声明一天背不过一章就不许出去玩,便完成了督导的任务,自便去了。

晚饭的时候,福晋派小丫头来请苏菲去前厅,说是今儿有客来留饭,苏菲想哪天没客,非把自己也拖了去。心里腹诽着,手脚却不敢不麻利,整理好了,到前厅才发现,贵客居然是八爷夫妇。原来八爷的府邸与四爷的紧邻着,八爷如今在朝中的势头正旺,而且在政见上与四爷隐隐对立,正因为此,才特意两口子一齐过府拜年,以显亲厚,八爷的“贤”名真的不是白得的。

八弟亲自前来,四爷不能不给面子,晚上的酒宴亲自出席了,话题几乎全围绕在八爷府新生的小阿哥上。八福晋对小阿哥的关切和喜爱溢于言表,不知道的人真以为那孩子是她亲生的。至于那孩子的亲娘,提都没有人提,好像那个人从来也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是苏菲第一次近距离的与八爷接触,以前她也曾经见到过他两次,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因为那两次他与她之间至少隔着二十张桌子、三百个人,只觉得是个儒雅温文的青年。他的相貌很英俊,然而康熙的阿哥们长得都不赖,单论长相,老八还不是最出众的,生得最好的是十三和十四,所以苏菲一向不注意八爷。

今日与八爷同席,才发觉世上真有这种让人如坐春风中的人,他并不常笑,但是你能感觉出他的暖意和善意,他听人说话,让被听的人产生自己从来也没有受到这种重视的错觉,他并不严峻,但是他所接触的人却是心甘情愿地随他支使:他是一个天生的领袖呢。

在这种场合,苏菲谨守自己的本分,一句话不多讲,只专注的打量席上有什么美食,再就是在贵人们讲到什么笑话时,适时的笑上一声到两声不等。如果不是弘昼突然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成了焦点人物的话,她本来可以成功的扮演透明人的角色。

弘昼的那句话是这么说的:“额娘,今晚上我不背《孟子》了行不行?还是您给我讲《明史》吧,就从那段‘一扫不育之恶名’开始讲起。”当场的人全部石化。

苏菲瞪着眼看着弘昼,想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成心的。弘昼一脸的天真,实在令人难以窥其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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