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曜气的差点当场去世,这贱人竟然当他是顾子安的替身:“我操你妈的小贱人,你都被我操烂了,你看顾子安要不要你。”
顾子安见顾景曜失态地暴跳,心下微微失望,他开始还以为今天能有鸿门宴,敢情是个内讧,不过他无所谓,既然这个纪夕一心想气顾景曜,他乐得帮他添一把火。
他一直垂着的左手松松地环住纪夕的腰,看着气的脸色涨的通红的顾景曜道:“这人痴缠我多年,我确实有点感动,放在身边当个花瓶看着倒也赏心悦目,小曜既然同意,那我就带走了。”
他扫了眼顾景曜身上的浴袍,又勾唇轻笑道:“我马上打电话让人再送几个干净漂亮的男孩过来,如何?”
“给你也行,等我玩腻了再说,不过你不用着急,这种货色我顶多上两次就腻味了。”顾景曜见这对奸夫淫妇竟然狼狈为奸,他胸口剧烈起伏道,“你要是实在着急,我不介意现场教教你如何操人,这小骚货身段柔软叫声又浪,当花瓶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这边操过,那边你就给他带走,我的保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如何?”
顾景曜环视了一圈保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声音也低了一点:“小曜,下周就是奶奶的八十大寿,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请小曜帮我转送贺礼。”
顾景曜最喜欢他露出这幅无可奈何的神情,他心情微微好了一点:“还想继续操孝子贤孙的人设?你再有钱又如何,奶奶她老人家还不是不想见你?”
他晃到顾子安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往地上啪地重重一摔:“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是上周拍卖会上,奶奶看中的那个价值8000万的元青花吧,啧啧,碎了呀,这下你可怎么跟奶奶交代呢。”
顾子安果然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小玩意儿,小曜要是喜欢摔东西解压,我等会再让人送几个过来,拍卖会上我另外拍了件明末青花海水红彩龙纹八吉祥如意葫芦瓶,奶奶大寿当天我会亲自登门送上。”
“……另外,海悦的那个项目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引荐你跟他们老总认识,正好我们的合同还没签订。”
纪夕侧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又看着顾子安那老狐狸般露出精光的眼神,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你打发叫花子呢,才价值十个亿的项目,这对你梦安集团算什么?”顾景曜眼睛一亮,语气也明显缓和了下来,他一直介怀大家拿他兄弟俩比较,他也想把公司做大堵住b城的悠悠众口,只是这么轻易成全这对奸夫□□,他心有不甘,“你今天可是带走了我的人,又让我帮你给奶奶送贺礼,这可是两件事呢。”
顾子安沉默半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公司正在跟进的紫悦项目也给你,不过才两个亿,不知道小曜看不看得上。”
顾景曜敲诈成功心花怒放:“成交,赶紧滚!”
保镖们让出一条道,顾子安快速松开纪夕,转身时眸色暗沉,他母亲生活过的这片老宅他迟早都会拿回来。
昏黄的路灯下是一条长长的花园小道,纪夕长舒一口气,眼疾手快挽着顾子安的胳膊,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他用清润的嗓音道:“谢谢顾哥救我,不过那个葫芦瓶不是清朝时期的吗?顾哥你把顾景曜当傻子哄呢,还有那个元青花也是假的吧。”
顾子安心下一动,这个元青花以假乱真到连专家和仪器都难以分辨,他很好奇这人是如何一眼看出来的,他甩开纪夕拉着他胳膊的手:“从哪儿看出元青花是假的,乱说一通我现在就给你送回顾景曜家。”
纪夕抬头看他,认真道:“外表确实足以以假乱真,但是元青花多采用手工拉坯或脱坯成型工艺,在瓶、罐等器物内壁往往会留下明显的指纹和旋纹,刚刚顾景曜摔坏的那个,内壁却很光滑,明显是仿制的。”
顾子安挑眉,语气仍然冰冷,却多了点赞赏意味:“对,正品在我家。”
纪夕笑出声,他声音清脆,笑声也好听:“那你给他的那两个大项目也是坑他的喽。”
顾子安蓦地顿住脚步,这是第一个说中真相的人,他转过头上下打量了纪夕两眼。
纪夕被他冰冷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小声道:“反正你小心顾景曜就对了,还有你身边的司机啊厨师啊之类的。”书中好像说顾景曜买通顾子安的司机,才导致他车祸丧生,虽然现在的顾子安有手腕有计谋,但凡事小心点总没错。
顾子安听见“司机”两个字,心脏一缩,记忆中的顾景曜前妻又蠢又懦弱,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两人已经出了花园,顾子安径直朝门口等着的车走去,他冷冷道:“别跟着我。”
纪夕见车门马上就要被顾子安推上,他狠狠心眼疾手快地扒住门框,这人既然都给自己带出来了,自己死皮赖脸一点,他不会狠心不管自己的吧。
不然依着顾景曜眦睚必报的脾性,就算现在自己逃出来了,他肯定会断了自己的资源,现在没工作没收入没存款,可太难了,这送上门的金大腿怎么着也得抱住了。
拉到一半的门果然停住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车上寒气逼人的顾子安,硬着头皮迎上那道冰冷刺人的目光,用软糯的声音可怜巴巴道:“顾哥,您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吗,我是个小演员,等我有了工作就搬出去,而且我逃跑路上没碰到其他人,偏偏碰到了你,你看咱俩也挺有缘分的不是。”
顾子安打量着他白皙脖子上的红痣,薄薄一层腹肌的小蛮腰,修长笔直光滑的腿,嗤笑一声道:“身材挺好,可惜我不好这一口。”
纪夕低头一看,扒车门时毯子散开了,包挂在手臂上,半裸女仆装在顾子安眼前展示了半天。
他强压下尴尬,淡定地缩回一只手给毯子拢好,朝顾子安灿烂一笑道:“我看出来了,不然我也不敢羊入虎口。”
月光下,这人眼神清澈,笑容干净,他忽地对这人产生了兴趣:“上车吧。”不管他从何而来目的为何,给危险圈在身边才是解决危险的最好方式。
纪夕欢快地跳进了车里,脚上的伤疼的他“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边来坐。”七人座商务车的后排座位上突然传来声音,给纪夕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车里除了顾子安和司机,还有一个人。
他礼貌拒绝道:“谢谢,我跟我顾哥坐一起。”
柳邑心道,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顾子安向来是五米内生人勿近,你就等着顾子安再给你扔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