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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霖心里有波动，但脸上没表现出来，道：&ldo;还是倾向于签公司吧。&rdo;王希道：&ldo;行，那我这边也帮你物色看看有没有合适的。&rdo;冉霖脱口而出&ldo;不用……&rdo;王希狐疑挑眉：&ldo;嗯？&rdo;&ldo;我想再考虑考虑，&rdo;冉霖含糊道，&ldo;也没完全想清楚。&rdo;王希莞尔：&ldo;怕我做无用功？&rdo;冉霖犹豫一下，终是点了头。王希好笑道：&ldo;我是你经纪人，我的工作就是替你操心。&rdo;冉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王希以为他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便又道：&ldo;放心，我暂时还忙不起来，就算想替你物色，也要等明年《凛冬记》和《染火》上映，那时候不用我找，想挖你的公司会排着队过来。&rdo;让经纪人这么一说，冉霖有点期待明年了。翌日，晴。冉霖在家里换了八套衣服，才终于搭出来一身自觉满意的，待出门时，夜幕低垂，月明星稀。不过他没有多少时间看星星，因为顾杰的车就停在他公寓楼下，一出门，没走两步，便进了车里。顾杰还是穿着他的迷彩裤和t恤，但裤子的迷彩颜色和前几次他见过的不同，前几次泛深绿，这一回泛黄绿‐‐冉霖怀疑友人的迷彩裤能组海陆空全套，没准还有丛林迷彩、沙漠迷彩等细致分支。昨天才一同乘早班机回京的二人实在无需寒暄，所以顾杰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道：&ldo;你也该买个车了，不然非工作时间出门只能打车，多不方便。&rdo;这话要换个人说，冉霖怕还要多想想，是不是对方不愿意过来接他，但是顾杰，就完全都是字面上的意思了。系好副驾驶的安全带，冉霖答道：&ldo;去年的时候我就想买，后来一忙，就没顾上。&rdo;顾杰目视前方：&ldo;哦，那你想买的时候可以找我。&rdo;冉霖看他：&ldo;你能拿到优惠价？&rdo;顾杰囧：&ldo;……我是说我对这方面比较懂。&rdo;说话间，车辆已经驶入主干道。车内忽然响起&ldo;叮咚&rdo;&ldo;叮咚&rdo;两声。冉霖拿出自己手机，只一条微信语音，是夏新然发来的：&ldo;我已经到啦！&rdo;夏美人的余音在车内绕了好几秒，才散。冉霖莞尔，想起顾杰还在开车，而另外一声叮咚是他的手机，便问：&ldo;用不用帮你看看？&rdo;&ldo;不用，&rdo;顾杰半点犹豫没有，&ldo;肯定是和你一样的信息。&rdo;&ldo;……&rdo;好有道理，冉霖竟无言以对。这场聚会是月初就定下的，那时候剧组已经进入尾声，没有再出什么岔子的可能，所以陆以尧和夏新然就把聚会日期定在了今天。顾杰这边是冉霖问的，一问，友人就痛快答应了，还连带提供了顺风车‐‐顾杰在北京的住处距离冉霖不算太远。&ldo;我们在路上了。&rdo;冉霖也给夏新然回过去语音。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夏新然二度发来信息：&ldo;陆老师也到了，他今天打扮得特别帅。&rdo;冉霖一边抿嘴偷笑，一边瞄顾杰，发现友人专注于开车，才清了清嗓子，非常正经道：&ldo;无图无真相。&rdo;叮咚。夏新然的偷拍速度堪比闪电侠。冉霖点开图片，陆以尧正在看窗外院子里的落地灯，他的头发应该刚刚修剪过，比视频时稍短些，但更显精神，桌上的小提灯在他的侧颜上洒下光影，将他的脸部轮廓描绘得更立体，更英俊。冉霖没再回语音，而是打字‐‐【帮我告诉他，很帅。】夏新然也很细心地不再语音，回了动图‐‐【[去你的狗粮！。gif]】冉霖无声笑弯眼睛，良久，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回口袋，一抬头，发现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不远处是仍然没变的红灯。余光里似有人在凝望这边。冉霖神经一紧，下意识转头，正对上顾杰疑惑的眼。&ldo;聊什么呢，乐成这样？&rdo;顾杰停下来等这个漫长红灯，略无聊，便想和冉霖说说话，结果就看见友人一脸幸福得冒泡。冉霖实在不忍心再瞒着友人，豁出去把手机拿出来，打开那张陆以尧的照片，亮给顾杰看：&ldo;夏新然刚刚发我的。&rdo;顾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