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
“真煞风景。”她自觉投降。
红烛明晃晃地照着二人的脸。
“累坏了吧?”她心疼地看着他,“站了一整天。”
“不累。”
他牵住她,坐到床头。
“我去洗漱一下。脸上糊满了胭脂花粉。”
“嗯。”他牵着她站起来。
她晃了晃牵在一起的两只手。
“还要牵着吗?”
“嗯。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要整日牵着,便是要整日牵着。”
挽月单手洗脸,弄得满身是水。
他借机把她剥个光溜溜,搂进了大红缎被中。
红烛摇曳,新床也在轻轻摇曳。
……
……
一大早,便有人叫门。
二人极不情意地起身穿好衣裳。
前一夜没有睡,昨夜又开心过了头,今日,两个人都顶着青黑的眼圈。
拉开门,见一道白色的人影倨傲地扬着下巴,声音明明有些紧张颤抖,说出口的话却是端得老高。
“听说木师回来了,董心越特来拜访。董某曾师从陈卓文老先生以及松鹤老人,资质尚可,木师可看得上收我为徒?”
“那两位可都是名家大儒啊,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正儿八经做过学问哪!”挽月忍不住开了口。
董心越吓得一个趔趄。低头一看,就像见了鬼。
“你……你叫秦什么月来着?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在木师的院里?”
挽月下巴扬到了天上:“他是我夫君,你要拜他为师,可得先过我这一关!万一你运气好,当真做了他的徒弟,日后见了我,叫师娘!”
董心越像是被雷劈了。愣了半天,终于转了转眼珠,去看她身旁的男子。
“您……您就是木师?”
少歌微微颔首。
“……他们说您昨日成亲,我没能赶上……您、您怎么娶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