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灵:……比这个作甚。
铁牛:“你的裤衩我给你缝的——”
“可以了,别说了。”汤显灵去捂铁牛的嘴,俩人在灶屋嘻嘻哈哈打闹。
十四那日,张叔王阿叔来了,二人去香汤子泡了澡——张怀是急吼吼的,说:“我去年一身寒气,铁牛跟我说了一处,我先前还不乐意,大老爷们洗什么香汤子,你去洗洗指定喜欢,驱寒呢。”
俩人都没带海牛,直奔香汤子,洗完了才到汤家。
一家三口在堂屋挤了一宿。
第二天十五,汤显灵滚了一些元宵,热热闹闹吃完,这个年就过了。
张海牛跟他俩爹回去时可舍不得了,抱着四哥儿,又轻轻摸摸四哥儿脑袋——他学阿哥模样这般做,觉得很有长辈样子,细声细语说:“四哥儿你乖乖的,明年阿叔再跟你玩。”
四哥儿点点脑袋,喊海牛叔。
张海牛临别时,眼眶还红了,掉了眼泪。
张怀打趣儿子:“真哭了?这小子从树上摔下来都没哭,现在掉起眼泪了。”
让王素素拍了回去,孩子真难过呢,干嘛笑话海牛。
张海牛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哼了一声偏头坐在板车上不理他爹,他爹根本就不懂!!!
开年没三日,汤家馆子开始营业了,又忙忙碌碌起来——倒春寒之前还能再卖一段时日的火锅、羊肉系列。
汤显灵教卢三娘做发糕,这种蓬松红枣味发糕最基础简单,但莫名的,汤家馆子做出来的格外好吃,有些食客买了尝过带回去,第二日又来买,说:家里的长辈老人家喜欢。
二月末,天略暖了些,崔伯安来接二姐孩子们回去了。
这般的早,汤珍都有些怔住,问:“今年怎么这般早?”
“早还不好吗?早点接你回去,咱们一家团聚。”崔伯安是满面春风,格外的高兴,还有耐心,抱着四哥儿又去摸了摸闺女脑袋。
莫名的,汤珍心里咯噔了声,她觉得不对劲。
别说二姐觉得不对劲了,就是汤显灵、蒋芸也瞧出来了,汤显灵跟娘私下说:“二姐夫这次来,像是中了八百万似得。”
蒋芸听不懂‘中八百万’,大概意思知道,估摸就是得了一笔大钱,不由眉头蹙了起来,后来问了伯安,可是家里田地问题解决了?
“……先前二娘跟我说,你没空回来,乡下田地有问题。”蒋芸补充。
崔伯安闻言先是愣住,而后听了解释,恍然大悟笑呵呵说:“对对,是田地的事,没啥大事,都解决了,哈哈哈哈。”
“都是好事,我想着接珍娘和孩子回去,一家人团聚。”
蒋芸听得一头雾水,却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崔伯安来接人,没说当娘的要留着出嫁的女儿不回夫家,因此只能送别了。
汤显灵给二姐开了工钱,汤珍一看,“又给多了,就算是按照去年的工钱给,这还是多了三两银子。”
“诶呀姐你就拿着,银子你收起来,万一有啥事你手里有钱,也有个底气。”汤显灵说。他没说出来,二姐夫崔伯安这次来的状态好奇怪,感觉没憋好屁!
钱是人的胆子,寻常人钱袋子富裕了,胆子也能大些。
汤珍闻言,沉默了一瞬,看了眼阿弟,没有拒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海牛:我爹懂啥!大老爷们一个![抱拳][抱拳][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