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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缘居说换人的话，他们就把掌勺的大师傅换下来。你记不记得除了你们之外，还请的一位大师傅录制。”

郑曲亭不记得有这回事，当日台上只有三组嘉宾，哪里有大师傅。

“本意是嘉宾做三道，等节目组剪好了，再单独录大师傅做一道菜的。本来上次那事最后定的是从下一期再换人，这次先不换，省的补拍。结果……谁知道台里不同意，荷缘居也不乐意了，要把大师傅带走。”

见他不说话，齐小果接着说：“你，你就去试试，电影比综艺强，要是红了，起点就不一样。当然，如果，如果不行就算了。”她不时瞟着郑曲亭，看他是什么反应。

“我去。要准备什么吗？”

“啊？嗯……啊……那个，拍，拍拍拍个小视频先先发过去。”没料到他真同意，齐小果心虚，她有一点没好意思告诉他。

“拍吧。”郑曲亭敞开腿坐在沙发上，无所谓的样子。

“Dylan，要求这次拍的题材有些特殊。”齐小果将写着要求的纸张递过去。

军官与男伶。注意，人物设定为军官（请自寻搭档），背景设定为民国时期，请出镜者务必半裸。

他不了解试镜前的小视频应该是什么内容，但不至于什么内容也不给，光秃秃两个人物，怎么演？

“不然，回去研究一下？”齐小果不敢多呆，郑曲亭极容易反悔，她只想送他回去，把手机关机当缩头乌龟。

见他把纸叠好放进口袋，齐小果悄悄松一口气，好在是答应了。

郑曲亭捏着那薄薄的纸，心里头实在是烦闷。洛旗的电影是好，他也知道抓住这次机会，一旦凭电影红起来，身价自然比其他出道方式高出好几个阶次，只是这戏，找谁来配，又怎么能讨巧正中洛旗的心坎？难。

齐小果开车送他，路上把她想请来搭戏的几位小鲜肉的名字说了说。这几位小鲜肉跃跃欲试“男伶”，也想着能找人来搭另一个角色。

郑曲亭听得那几个人名都并不认识，齐小果把手机给他让他看看这几位的微博。他一看，都是靠卖萌卖腐积累粉丝的小明星，微博上大多数是自拍，美颜滤镜把脸磨得假白。

她握着方向盘，支吾：“那些大咖，他们有人搭，我们，我们现在，只能……”

“嗯，你随便选一个吧。”郑曲亭把手机放到中控台，表示无妨。要到家了，不知道李先生在家做什么。

他对和谁搭戏没有感觉，他也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格，一切都是零，没有必须找大牌来搭的那股矫情劲儿。

第13章

“我知道了。”

“是他。”

“嗯……就是他。”

“不用，先看他自己能到哪一步吧。”

“好，再见。”

李栩禾挂了电话，面前是最新报上的投资项目一览表，不得不说，他公司的90后都很争气，干事利索，前天吩咐下去的，今天就传真过来了。他抚眉笑，郑曲亭是91年的，不出意外也该是大红大紫，只是造化弄人。

也该谢谢造化弄人，不然他怎么能“捡”到他。

这边郑曲亭打开门到家，李栩禾正看着电视里的记录片喝酒。

在郑曲亭的记忆里，李先生无时无刻不在喝酒，那面玻璃柜的红酒已经喝完好几瓶，六六还说是收藏红酒，他看是李先生为了喝得方便。

“没有买饭？”

郑曲亭一愣，是，他忘记买了，路上一直在想怎么出演试镜前的小视频，忘记买晚餐。李先生嫌冷足不出户，他之前打包回来菜品两个人一起吃，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郑曲亭刚想说他再出去买，就看见李先生放下杯子，那灰色的丝绸随动作簌簌散开，两腿之间隐约露出白色的内裤。

“我做吧，去换衣服。”李先生站起来拢了一下睡袍，那白色的内裤不见了。

“嗯。”郑曲亭收回视线，脱下鞋子上楼换家居服。

他和李先生睡在一张床上，但李先生并不同他一个被窝，每每睡觉都蜷在床沿离他很远，他不敢贸然，李先生看起来太正经，手里饱满的触感还久久留在他心里，只盼着他再醉一场。想到这里他自己又笑了，这一点也不郑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