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福生憨厚的样子郑前笑了笑,这两个人还真挺好养活,接着郑前又转向了毛兴:“对了,毛老弟,你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交给你大嫂找去照顾了,你大嫂好歹也是女人怎么也比你心细吧!”
“没有,我的孩子怎么能麻烦夫人照顾呢,就算夫人有意,也不合规矩,而且老爷不再我们也不好去后院。”毛兴说了也有些尴尬,自己家老爷性格洒脱随性,可他们也不能不守祖上流传的规矩:“孩子牛老弟的姊姊照顾着呢,牛老弟让他姊姊帮忙跟着一起忙活了,如果老爷有意收留她就卖到咱们府上,如果没有她就当白干。”
“哪能白干,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让她我们府上工作吧!”
郑前拿下了肩膀上的三个棍子,两根是白蜡长枪一根是钓鱼竿,听毛兴说他会武术也善于用枪郑前就买了两把一把给花木兰一把给毛兴,另外一把钓鱼竿给老帐房刘喜。
这个房子的结构很简单,一进大门是一个大院加上前厅,右侧靠着湖的是马房和侍卫的院子,再向里面走是仆人的院子,然后就是郑前住的内院了,内院后面是仓库,内院是不通仓库的要从一侧的两道墙的走廊经过。而前厅的左侧靠近镖局的那一侧面积是这一侧的一点五倍,可里面除了四面的墙和杂草毛都没有,还有一个小门。
郑前打算把这里盖上房子,建一座秘密工厂,不过剩下这点钱还要买一家壮观一点的店面,实在囊中羞涩了。
“这粪别扔,先用马车拉到偏僻的地方,到时候可以用来当肥料。”在正厅的后墙处两人仍挂着灯笼在掏粪,郑前看这个的粪和废物还是很多的,便也换上了破裤子光着丨膀丨子拿着铁锹。
“老爷,这点东西我们两个一会儿就干完了、”
“人多力量大。”
见郑前执意如此毛兴和牛福生也就不再去安慰,可以记在心里,对于郑前来说挖个垃圾掏个粪在正常不过了,这都是一般的小活而已,况且这也是郑前自己家的活,这一掏就二个多小时,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三人才把垃圾清理干净。
三人在仆人的院子里有一间房有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组成的洗澡房,牛福生去拎了几桶水,郑前拿了一块儿香皂给两男也抠了指甲大小的香皂,郑前趁机问问两人之前的各自生活之类的琐碎事。
毛兴是取了一房妻子,可妻子和一个大富大贵人家跑了,留下了一岁还不到的女儿。
至于牛福生一直是和姐姐从小到大长大的,两姐妹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明天牛老弟在家负责收拾一下院子里人工河的污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放水的地方,不好处理的话找我想办法。”
“我和毛大哥看了一眼,要是舀水的话很费时费力,他说可以把仓库那一头和湖水这样今后放水灌水也方便多了,不过也不是一个小活,我们两个人干至少要两三天的时间……”
“那毛老弟,你明天再买十几个长工的男的到我们府上,我还有用。”想了想今后要在府上开工厂也要人手,自己现在得到的不丨义之丨财恐怕买几个男的在买一个独门独院的小楼恐怕也所剩无几了,尽量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想了想郑前又吩咐毛兴:“然后看看有没有那种独门独院的店面之类的,不是说还有两个鬼屋吗,鬼屋应该价位不高吧。”
“有一个鬼屋倒是合适,不过价格大约在八十多两银子之间,如果钱不够我那里还有你给我的……”
“够,留着给女儿当嫁妆吧。”
“不过老爷,我们住着一个鬼屋就应该兆头不好了,现在又要买鬼屋做生意,是不是找一个通灵先生驱驱邪?”
“我就是,我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叫消炎的老人学过玄黄之术,明天我做法驱驱邪物!”郑前也就是胡说八道而已,他哪里通什么灵,只不过古人比较迷信,要不故弄一下玄虚,估计不管是员工还是客人都天天心惊胆颤的。
“那就好……”
说道这里三个人沉默了一阵,有点傻笨的牛福生挠了挠头打破了平静:“老爷,没想到我们这粪掏这么快!”
“小学老师说过,三人齐心合力断金,不如我们三个天天给人掏粪赚钱算了……”为了给人一种礼贤下士的感觉郑前特意没有什么架子,和两男开着并没有什么节操的玩笑。
“对,就叫掏粪男孩!”
“……”
人家招你惹你,你就说人家黑粉起的外号,郑前表示这真是一个并不美丽的错误,他可以保证自己和这个大傻个都不是黑。这个时候郑前的香皂一下子掉了,从洗澡的格子下边掉到了毛兴的那一个格子:“毛老弟,给我捡一下香皂……”
回后院时,在污水沟上的凉亭处郑前看见刘喜正在喝茶水,郑前便去大声招呼:“刘大爷,喝茶水呢?”
这个刘喜回答的倒是挺快:“不地,我喝茶水呢!”
知道年龄大了可能都会有一些眼花耳聋,郑前也没有太在意,直接把手里的鱼竿递给刘喜,晚上没事的时候郑前还是支撑刘喜去钓钓鱼的,而刘喜接过这个新钓鱼竿也欣喜异常,并连声道谢。
知道这个老爷子有点聋,郑前便放声对他大喊:“刘大爷,钓鱼的时候小心点,最近涨水,别一个猛子扎湖里去了!”
“老爷,其实我不聋,我是装的。”刘喜沉默了一阵郑前以为他没听见就又说了一遍,只不过没想到刘喜接下来的话:“你也知道我是这个宅子原来的帐房,我听过很多不该听见的事,不装聋也要做哑,不然我也不会活这么久了……”
“怎么,这里面有事?”
“这个宅子原来是红罗书院的一个老师的房子,你一定很奇怪这个老师为什么会这么有钱,这里为什么会经常出现闹鬼的传闻了吧?”刘喜说着也压低了声音:“我们的州牧魏大人积累了很多个人财富,为了怕这些财富暴漏,小心翼翼的魏大人便利用自己红罗书院的表舅和一个开布庄远房亲戚来掩饰这一财富,他把谁给了他钱,他给了谁钱,甚至谁没给他钱,他没给谁钱,两份真实账单换上了布庄和书院的一身皮……”
郑前也大概懂得州牧的官职等同于现在的胜长,甚至有更高的全力:“看来这房子水不浅呐!”
“而这房子的主人,是被个了舌头看管这比财富的一个魏大人信赖的奴仆,他也披了一身老师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