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沈河这个人最大的特质就是游离不定。
上个礼拜还亲热得像手足的对象,这个礼拜就已经避之不及。
“跟人约着一起出去,临时要多带其他人,不该提前说明一下吗?”既然是自己人,沈河也不忌讳地抱怨起来,“又不是不留余地。只是让他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提前打个招呼,这不算过分吧?”
“他人还是不坏……”习习说。
沈稚回头,目光锁定她:“你不要含糊其辞。我是不是不算过分?他确实有问题吧?”
“你……”
“说啊。”
沈河的态度骤然强硬起来,好像得不到正确答案就不肯放手似的。
习习也不得已承认:“确实可以再妥当一点。”
“不是‘确实可以’,”沈河回过身,继续传达不满,“是‘本就应该’。”
习习总算明白了。和这个人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讲道理,只能按着他的思路来,否则根本无法沟通。
“那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习习说。
“什么?”
习习化身为循循善诱的长辈:“总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抹杀所有吧?人和人之间来往,就应该相互包容不是吗?”
沈河懒洋洋地坐在按摩椅里。
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个理论没错。”
“是吧?”习习觉得有希望。
“可是我没有包容他的必要。”沈河说,“我又不是良宜的,之前跟他认识,也不是因为我想。”
习习算是没辙了。
助理进来,手里搅拌着奶昔。光闻着那诡异的气味,就叫人没有食欲了。真亏沈河能几十年如一日,每到需要时刻就毫无意见地当成主食。
“沈哥怎么了?心情又不好?”助理说。
沈河开始吃饭:“滚一边去。”
又忙活了一阵,习习回来,低头看到手机里丈夫发来的消息。她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去问沈河,语气里参杂着试探:“听说那天华子琛和那些人没约到你,转头就叫张清月去吃饭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习习猛然想起一件事。
在她接手沈河以前,张清月似乎特意到片场找过他。因为张清月出国,沈河也没怎么提起,所以习习并不知道详细情况。
难道说——
沈河的反应却毫无破绽可言,神色自若,事不关己。他解决完难吃到不行的食物:“嗯。怎么了吗?”
说着就已经起身。
他们约好了去电视台开会。
为的是沈河很早开始作准备的一档个人脱口秀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