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呢。”
“二十九。”
“住在哪里你知道么?”
“不知道。”
“照片呢。”
“没有。”
祝玉寒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今天麻烦你了。”说着,祝玉寒起身敬礼。
临出门前,祝玉寒忍不住道:
“如果现在有了存款,找份正经工作吧,这总归不是个长久之计”
安娜笑笑,落寞而悲凉:
“有些事情,一旦身处其中,就不可能再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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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祝玉寒疲惫地倚在靠背上,望着车顶发呆。
空调的冷风钻进毛孔中,缓解了一点这炎炎夏季的燥热。
“其实我觉得这个安娜,是个明白人。”
祝玉寒斜眼看着说话的储荣:“什么意思。”
“她说,有些事情一旦置身其中就不可能再脱身。”黑暗中,储荣的同安娜刚才的表情有那么几分相似。
悲寂而苍凉。
“不是脱不了身,而是不想脱身,只要下定决心,哪怕承受血肉之痛,还是可以于过往的不堪中彻底解脱。”祝玉寒闭上眼睛。
而这句话,不知是安慰储荣还是安慰安娜,或者是在安慰自己。
傅怀禹人前固然高傲,但私下里其实是个哭包,动不动就掉眼泪。
而他的母亲被他气到病发抢救并不治身亡,傅怀禹在自己面前也未曾流过一滴眼泪,或许在至痛之时,还不愿向自己袒露心声的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外人。
或许他也在怨恨自己当时的不近人情导致他失控之下做出了令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那什么又是正确的呢?
一声轻叹,惊醒了正在一边小憩的储荣。
“不要想了,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主城大道上,灯火绚烂,车水马龙,似乎在骄傲的诉说着这个时代的荣耀。
白色的车子穿过车流,停在研究所前。
祝玉寒打开车锁,轻声道:“早点休息。”
储荣下车,冲祝玉寒摆摆手,提醒他夜间开车多加小心。
接着,目送车子离开后,储荣打开研究所的门,走进工作室,望着解剖台上几局尸体,眼神似冰。
掀开墙边的白布,布下一面全身镜,映照出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