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再无一字,空白的纸张,就如同失去他后已经空白的感情。
你想说什么呢?在这空白中,想倾诉什么呢?
祝玉寒忍不住俯身,揽住他的肩膀。
瘦弱,冰冷。
傅予星似乎睡眠很浅,被祝玉寒轻轻这么一碰便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照惯例可爱又温柔的问候。
祝玉寒慢慢放开他,站在桌旁,俯视着他。
“为什么要装傻。”
当谎言被拆穿时,能做的只有逃避或者托盘拖出以求得哪怕只有微弱一丝的谅解。
祝玉寒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国际智力测试的分析报告。
傅予星的笑容僵在脸上,接着慢慢褪去。
他也回望着祝玉寒,眼神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半晌,他笑了。
他似乎觉得连伪装都是多余的了。
“那,你想听什么理由呢?”傅予星站起身,修长的身子看起来倒有些压迫感。
“我想听,你的辩解,说不是你。”最后一个字,似乎漫上一丝哭腔。
不可能不在意的,也不可能真的忍心将他绳之以法,哪怕他就是凶手,哪怕他早已极尽歹恶之事,触犯了法律,触动了这个社会的底线。
可他还是那个单纯的小星星。
“没什么可辩解的,事实摆在眼前,再辩解,不是多此一举么。”傅予星笑笑,看起来温良软糯。
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哪怕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还是对他讨厌不起来。
说完那句话,傅予星伸出双手:“去哪里招供,家里?还是警局。”
“真的是你?”祝玉寒还在呆滞地反问这句话,期望能得到什么否定的回答。
傅予星只觉好笑:“是我,装傻充愣的是我,教唆自杀的是我,包括最后死的那个卢越,也是我杀的,嘴巴眼睛都是我用订书机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