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把尸体打扮好之后,就在冥婚的头一晚,尸体失踪了,不知被谁拖到了河中,第三天,尸体就浮了上来,恰好被躲进小树林解手的小刘警员撞见。
而祝玉寒他们这帮人,就爱管闲事操闲心,非要留在这里帮忙调查死者的死亡真相。
当时林局长正处于晋升关键期,稍有差池便可能功亏一篑,所以,自己必须找个人把这事给顶下来,看来看去,觉得这个母亲身患重病继续救治款的杨利民最为合适。
林远先假惺惺的以慰问的方式给了杨利民一笔钱,让他带母亲去大城市的医院治病,那时候,杨利民还觉得局长真是好人,关心下属,并如同及时雨一般送来了一笔救命钱。
但当钱到手,全数交给了医院之后,林远就凶相毕露了。
他说,既然收了他的钱,那么两人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以此要挟杨利民来替他背这个锅。
万般无奈之下,杨利民只好答应,毕竟母亲的性命要紧。
或许也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林局长权大势大,就算是有人发现真相,林局长也会尽他所能保全自己。
但良心的谴责使他有点想脱手这事,正当他开始着手准备问亲戚朋友借钱或者找银行贷款来还上林局长这笔巨款时,林局长问他:
“听说,你女儿今年马上中考了?哎呀,小姑娘长得真是不错,叫什么杨可萱对吧,美得很哦。”
虽未表达明意,但这句话已经令杨利民毛骨悚然了。
万般无奈之下,除了听遣于林局长之下,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听完杨利民叙述玩这一切,宋检察官的眉头深深拧起,他无奈地叹口气,轻声问道:
“所以这种事,你应该早点检举,拖的时间越长对你就越不利。”
祝玉寒走过去替他松绑,就霍桑绑的那猪蹄扣,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手脚并用才给解开。
杨队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惨兮兮地笑了:
“没有用的,正如祝警官所言,到最后把这烂摊子全部揽下来的,只是我们这些挣扎于基层线上的小人物,真正的势力网,是无法被撼动的。”
宋检察官笑笑,光秃秃的脑门在白炽灯的映照下仿佛在闪闪发光:
“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努力,并不是为了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去改变这个世界,而是为了不让这个世界改变我们,保持自我,保持初心,已经是漫漫人生道路上最艰难的事了。”
杨利民,一个身高八斗的铁血汉子,第一次像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脸大声痛哭,他想起来自己初进警局时,母亲握着自己的手对自己的敦敦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