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快睡吧。”祝玉寒尽量克制住哭腔,别过脸。
这下傅怀禹哪还睡得着,他感觉到胸前湿了一片,心顿时凉了半截,忙下床开灯,就见祝玉寒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包成蚕蛹一样。
傅怀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们家小祝这么晚才回来,回来后又躲那掉眼泪……妈的,霍桑这个变态。
傅怀禹随手拿过衣架上的毛衫外套,往身上一套,径直走向大门。
“你干嘛去。”祝玉寒在那窝了半天,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一掀被子就不见了傅怀禹,追出去一看,他正在门口换鞋呢,身上还穿着睡衣。
“找霍狗。”说着,傅怀禹打开了门。
“你找他干嘛。”祝玉寒赶紧拉住这个智商完全崩盘的傻子,“他现在还醉着呢,别去招惹他。”
傅怀禹立马神经质地去扒祝玉寒的衣服,扒的他惊叫三连:
“干什么!别这样!有病啊!”
“霍桑怎么你了?”傅怀禹按住这不老实的,声音跟着提高八度。
“他能怎么着我,他都醉成一滩烂泥了。”祝玉寒护住自己的睡衣,惨叫连连。
“那你哭什么。”傅怀禹俯身,仔细看着祝玉寒红肿的双眼。
祝玉寒不好意思地别过脑袋:“没事,就是看了个视频。”
“你看韩剧了?”
“我看个锤子的韩剧,我看起来像有那种闲工夫的人么。”祝玉寒顿了顿,“看了个猎奇直播,画面太残忍,没忍住。”
“那我倒是挺好奇,什么样的视频能把你这么一个……形容你太费劲了,就是能把你这么一个厚脸皮的糙汉子看哭。”
“要看么。”祝玉寒抬头问了一句。
“嗯,当然要看。”
祝玉寒点点头,牵着傅怀禹的手,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牵着同伴一道去上厕所的既视感,将傅怀禹牵到了卧室。
傅怀禹正诧异,就听祝玉寒来了句:“你快睡,熬夜对心脏不好,我可不想做寡夫。”
虽然很多时候自己都参不透祝玉寒这人的脑回路,但听到这句话,傅怀禹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听你的话,我睡了,但是明天一定要告诉我。”傅怀禹脱了鞋爬上床,将自己妖娆的包裹在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