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犯错的,只是大家都只能看到别人的错误并将它无限放大而永远忽视自己犯过的错,不要太在意他们说什么,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了。”
祝玉寒没说话。
“因为如果是别人,未必有你做得好。”
祝玉寒还是没说话。
“我想那些人早晚有一天也会想明白的。”
这一次,祝玉寒终于忍不住了:“能不能等哥上完厕所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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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祝玉寒一去到警局就见那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在吵吵嚷嚷,俨然菜市场的架势。
“吵什么呢,都很闲是吧。”
话音刚落,就见周晓冉皱着她的小脸从人群中挤出来,接着,其他的人也霎时犹如海潮般用来,将祝玉寒团团围住。
“祝队,你看这个。”周晓冉递了一份儿报告过来。
“还他妈有这种事,那个安岩就是个疯子。”
祝玉寒诧异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心道什么事儿又扯到安岩身上了。
他接过周晓冉手中的报告一看,是一份精神鉴定报告,被鉴定人杨敏杰,经过初步鉴定,杨敏杰患有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疾病,父亲有过精神病史,而昨天将杨敏杰抓获后对他进行的鉴定称,他极有可能在案发时处于一个发病期,具体表现为意识混乱不清,逻辑思维能力下降,丧失对自己的行为的辨认与控制而对当事人造成伤害。
意思很明显了,这人是个有精神病的,行凶时也处于发病期,一旦确认成立,那么他很可能不用负刑事责任,最好也是从轻或减轻处罚,蹲个十几年就放出来了。
“而且杨敏杰的父母现在正从农村老家往这边赶,还为他请了辩护律师,律师一会儿就到。”
周晓冉越说声音越小,继而转变为小声抽泣。
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结果一句“有精神病不用负完全刑事责任”给打发了。
玩儿呢?
祝玉寒捏紧手中的鉴定报告,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安岩人在哪。”
“在局长办公室呢,局长说要亲自找他谈谈。”
寒意刺穿骨子,融进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