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阵猛烈下坠,几乎是不给人反应时间的,祝玉寒从那道裂缝中漏了下去。
妈的,自己怎么这么背,你要漏你全漏啊,脑袋卡在这儿是怎么回事。
“祝队祝队,伸手!拉住我!”童嗣拽着危桥末端的扶手,爬行着往前移动了位置,向祝玉寒伸出他脏兮兮的手。
祝玉寒勉强伸出手,向童嗣探去。
“下来!”这时候,却突然听见储荣这样在后面喊了一句。
童嗣不解,缓缓回头。
“下来!太重了!桥要塌了!”说着,储荣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力拉起童嗣将他甩到一边去。
童嗣一脑袋杵到泥里,也顾不得疼,忙从泥土里探出他脏兮兮的脸向祝玉寒那边望去。
随着声声爆裂,木板桥从对面开始逐块断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还卡在裂缝里的祝玉寒袭来。
哪一瞬间,祝玉寒是真的慌了,他开始手脚并用扑腾着,像只待宰的猪仔。
“抓紧我。”储荣踏过那仅剩的完好的几块木板来到祝玉寒身边,表情平静,只是说出口的话语却不自觉漫上一丝凄凉。
“走!快走!”祝玉寒大喊一声。
木板终于一直断裂到自己身后的最后一块,而这个时候,储荣却忽然蹲下了身子,伸手穿过裂缝抓住了祝玉寒伸向自己求救的手。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炸裂声,以及他人不可置信地惊呼声。
往事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停闪过,死亡前夕的恐惧感迅速涌入体内,于血液中四散流窜,最后随着意识,一点点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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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老李正陪着胡厅长打高尔夫,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个不停,见那边傅怀禹正和胡厅长打的如火如荼,他趁着空档跑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一接起,那头便是童嗣语无伦次地不知所云。
“你慢点说,我没听懂,你说谁掉下去了?”老李烦躁地声音跟着提高八度。
“祝队,祝队和储法医掉到山崖下边去了,我们过桥的时候桥塌了,储法医为了救祝队跟着一起掉下去了,现在我们找不到他们,怀疑是被河流冲走了。”
老李一听,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眼珠子瞪得比同龄都大:“你说祝玉寒和储荣俩人掉到悬崖下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