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危乐得清闲,一路上,小池塘,听取蛙声一片。
家门宗祠里,叶越跪在祖宗牌位前,叶父手握一根砭骨鞭。
“当日叶危生死未卜,我命你好好调查,你是如何回我的?”
叶越低头不语。
白电一闪,扬鞭落,活活打在仙骨上,叶越发出一声惨叫,凄厉无比,宛如活剥心丹、剔骨挫灰,他一时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叶父哼了一声:“不过是一鞭子,这就扛不住了?说话。”
“回……回父亲,我当时说……说大哥,可能不在了。啊——”
又是一鞭抽下来,叶越满身是血,浑身抽搐。
“可能?你当时有说这个词吗?”
倘若曾有一线希望,他都不可能放弃叶危。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您父亲!我当时说,大哥没可能生还了……啊!!!”
这一鞭更重,叶父端着叶危那一盏明亮的魂灯,举到叶越面前:
“你好看着你哥的这盏魂灯,摸着你的良心,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可能……或许是大哥吉人有天象!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啊……不能打了不能打了……”
叶越嚎啕大哭,希望能博到一点同情,却听叶父冷笑一声:
“也或许,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仔细去查,心里就盼着你大哥死。”
“父亲!父亲!孩儿万万不敢做啊!大哥对我那么好,他一走,我这心空落落的好难受,现在他回来了,我也好高兴,我不明白父亲为何这样说我……”
叶父呵呵笑着:“你也知叶危对你不错?我问你,他屋里那些古董玉瓷,哪儿去了?”
叶越答不出来,那些宝贵玩意儿,他和娘都没见过,反正叶危死了又用不到,早就纳为己用了。
“啊——”
何姨娘奔到屋外,见到自己儿子一身是血,尖叫一声,扑到叶越面前,发起疯来:
“老爷!老爷!你看看他,他也是你儿子啊!再打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不过是几鞭子,叫成这样?叶危作天王时行军打战,回来叫过什么?你天天护着他,把孩子都宠坏了!”
“是!我的儿子比不得叶危好!你要再打,今个儿我们娘儿俩就撞死在这里!”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叶父转头喊,“来人,抬一块木板来!”
下人听令,叶父抬手一请:
“撞啊。”
何姨娘吓傻了,赶紧抬手,身子晃两下,装昏过去。
“丫鬟呢?把她给我抬下去!”
叶越缩着身,这回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电鞭砭骨,惨叫连天,三十下之后,叶父冷眼道:
“别跟你娘净想些有的没的,我还没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