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规矩,赵月潺这三个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出门在外,要叫公子。”
魏风又被气的不轻,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三个大字:“是,赵--公--子。”
“你满意了?!”
赵月潺心中觉得好笑,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气魏风,让魏风吃瘪,这么好玩,在以前他们两个人见面,就跟杀父仇人一样,一天之内不打上一顿,都觉得这天少了什么。
不过赵月潺一本正经道:“你要是现在想走,我也不拦着你,进了这紫御宫,再想脱身,难如登天。”
“我不走,我还没见你死的那一天呢,我不走!”魏风一听急了,叫的大声。
赵月潺愣住,嘿,不愧是魏风,够嚣张。
“行,别怪我今日没提醒你,紫御宫不比渊王宫自在,进了宫有你受的。”赵月潺退进马车内,将门帘狠狠甩下。
马车行至紫御宫门外,来接见赵月潺之人是一位老公公,白发白眉白须,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样子,赵月潺下马车,旁边有人上前将马车移至别处,马车不准入皇城。
白发公公行了一礼:“不知公子是从何国而来?”
“渊国。”
“公子请随老奴来。”
赵月潺魏风二人跟随老公公去住宿的地方,各国而来的质子前期会先聚集在一起,吃住同行,胤朝强盛,国库充足,自是不会有所亏待,连质子住的地方都修的华丽无比,赵月潺抬头看了一眼宫门之上的匾额,华臻宫,名字倒是不错。
魏风看了看身旁人,也顺着身旁人目光望去,他不识字。
“这三个字是什么?”
“你猜。”
“我不猜”
赵月潺懒得回答,推开宫门而入,留魏风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已经有多国质子前来住下,他们被门外的动静吸引,纷纷驻足看门外来的是何人。
这两人,身量修长,足足比前面的公公高出一头,只见一人身材消瘦,容颜清丽,另一人与之体型相近,样貌也是上乘,但两人皆身着粗布麻衣,一时分不出谁是主,谁是仆。
这两人与这华丽宫殿格格不入,似乎连一个下人穿的都要比他们好,各藩王都会将入质的公子装扮的光鲜亮丽,出门在外,质子代表的不仅是个人,更是国家颜面。
华臻宫之中住着的人,锦衣玉带,华冠丽服,一点不比胤朝的皇子差,有人暗暗嘲笑。
“这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夫,从未听说过当今哪国穷苦到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了。”
“就是,穿成这样,也不怕丢了自己国家的颜面。”
赵月潺也不是聋子,那些人说悄悄话的声音如此之大,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他无心和那些人计较,尽量不给自己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这若是在渊国,他和魏风或许能同仇敌忾,混合双打,将乱嚼舌根的人打的满地找牙,可这是胤朝紫御宫,他不过一个不得宠被迫入质的公子,容不得他放肆。
其实赵月潺行李中带的任何一件衣物都要比自己现在身着的这件好上百倍。他这是故意如此穿的。王室颜面?渊国的颜面,他为何要在乎。自己又不是渊国人,更不是渊王之子,关他什么事,越丢脸越好。
那个白发老公公见此对赵月潺悄悄说道:“生活在这宫中,就不会有安稳日子,公子可要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