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几场,讲得的确精彩。”
忽然,蔺清言将脸缓缓伸向前,含情脉脉,赵月潺双眼微瞪看着莫名其妙靠上来的人,越来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吸,两人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赵月潺猛然将蔺清言推开,立马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顺便附送一句:“登徒浪子。”声音还挺大,引得周围人侧目而视。
“哈。”
蔺清言笑着将手伸向前,手掌心里放着一片桃花瓣,“刚才你的头发上有花瓣。”
赵月潺木在原地,然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他还以为刚才蔺清言要亲他呢。
“小潺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啊。”说着说着他笑了出来。
赵月潺听着身边传来清朗的笑声,恼羞成怒:“能不能别直接说出来,很丢人的好吧,这么多人看着呢。”眼神躲躲闪闪扫了眼旁边人来人往的过客。
半响他才意识到,“你故意的是吧。”
蔺清言笑得更欢,坦白承认:“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赵月潺忽然觉得这个太子,很欠揍。
“你平时,都喜欢这样戏耍人吗?”
蔺清言停下了笑声,认真回答:“才不会,我才懒得和其他人玩呢,况且其他人也不敢这样和我玩啊,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经逗。”
“你算了。”他真是服了,强忍住打人的冲动,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他说不过这个君子。果然用武力解决问题时间久了,脑子跟不上了。
赵月潺无话可说,袖子一甩,转过身子,不再看人,人家是太子,自己惹不起,越想越气,兴冲冲地走了。
蔺清言看着赵月潺快步走开的背影,想着,小潺不会是真生气了吧,连忙追了上去。
通向紫御后园的长廊中,胤帝和丞相两人同行而来,一路上有说有笑。
蔺深寒身着淡青色束腰常服,眉眼如画,而白羽昔亦换下了朝服,衣如其名,月白长衫,出尘容貌,仿若谪仙。
赵月潺低着头快步走着,正好迎面碰上转角而来的蔺深寒和白羽昔。
赵月潺堪堪停下脚步,“见过陛下,丞相。”
蔺深寒道:“赵公子不必多礼。”
赵月潺方伸回手,抬眼看到白羽昔的眼神中带了丝丝探寻,审视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刚刚行礼的手,他暗了暗眼神,默默的将手隐于袖中。
白羽昔移开眼神,眼珠轻转,玩味的看着那人,笑着说道:“赵公子手背之上的刺青印记可真是别致啊。”
蔺深寒感到稀奇:“朕还未注意到赵公子手背上竟然有刺青?可否让朕看一眼?”
一块印记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想让别人看。
赵月潺随意胡扯道:“并非是刺青,是臣儿时顽皮,不小心摔进了火堆里,烧伤了手背,这才留下的疤痕。这疤痕丑陋不堪,恐污了陛下的眼,陛下还是不看为好。”
蔺深寒也不在意:“那好,既然赵公子不想让旁人看,那朕就不看。”
这皇帝陛下真是善解人意。
方才赵月潺走的太快,这时蔺清言才堪堪跟过来,“皇叔,白丞相。”
蔺深寒道:“清言也有闲情逸致来参加游园宴会,想着往年这时,要么就是出访在外,要么就是有事推脱,今年在这紫御后园可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