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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安抚（第2页）

只是，素心仍然害怕。

花翎突然读懂了素心的意思。

她停下步子，心口像是被人闷闷地砸了一拳头。

她看着屋子里乱作一团，丫鬟小厮急着打水递手绢，柳老爷发怒地喊人赶去叫利钧道人，又重新温声细语一遍遍应下柳芸娘的请求，有一瞬间，花翎觉得柳老爷似乎在顷刻苍老。

花翎挣脱了手腕，看了看素心，又看了看犹在咳血的柳芸娘，咬紧唇，默默地退到了外间。

心底有一股名为悲伤的念头蔓延开……

头顶忽地一暖，眼前笼罩下一片阴影。

花翎自模糊的水光中抬眼，接触到大师宁静清澈的眼眸。

“大师，我没有想要伤害她，她们……”为什么不相信她……

空禅安抚地揉着她的发，视线深深地与她对视，好似看进了她灵魂的深处，他轻轻说：“我知道。”

“她们只是普通的凡人，在这世间凡人处于弱势，仙、妖、魔，无论是哪一类人，都能轻而易举给他们造成最大的伤害，他们没办法分辨。但是花翎，你与我不是凡人，我们能凭心意分辨，也能凭心意去保护。”

花翎心间的某一处好像因为这席话打开了。

她仰着头，大师在她眼中的形象真正变得高大又金光闪闪起来。

她重重点头，眼中泪意一扫而光：“嗯，我可以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她要回到柳芸娘身边，她要保护她！

空禅收回手轻轻颔首，还不忘提醒她：“柳小姐身上的黑气，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花翎突然联想到他此前说过的异样，以及让她去找柳芸娘，茅塞顿开。

“嗯，我知道了。”

花翎走回内间，旁边冷眼旁边的夙封却踱步走近：“空禅大师真是一心将花翎姑娘渡入佛门。”夙封阴阳怪气地道。

空禅冷冷看他一眼。

此前花翎和空禅的交谈，一直在结界之中，这时夙封的走近，空禅却没将结界撤下。

比起夙封在花翎面前总是嘴贱又找事的妖孽状，在空禅面前，他不再遮掩恶的一面。

“大师似乎不想让花翎姑娘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夙封故作知晓地斜笑着，说得是空禅有意无意误导了花翎以为他是妖族一事。夙封紧盯着空禅，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波动。

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

“妖或魔，你若想让她知道，那是你的事情。”

空禅在夙封妖魔的身份上，没有否定过花翎的怀疑，同时也没应可过。

夙封看着空禅难辨喜怒的神情，突然又不确定起来。

空禅却没给他机会再盘问。

结界一经撤除，柳府拥挤如走水的人流和人声交错。

正是此时，门外有小厮高声欢喜地跑了进来，还未走近，口中已急急喊道：“利钧、利钧道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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