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御花园逛,还是去辛者库……哟,疼疼疼——”
木苏娆提住他耳朵:“你个老不正经。”
南叶:我这是为您脱单而奋斗啊。
然后一个晃眼,发现石狮子后头跪着两个人。
“皇主子你看,好像是香九。”
木苏娆侧身去瞧,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香九腿都跪麻了,终于等到了这位大祖宗,立马带着福茉儿向她扎扎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再掷地有声的表达了对木苏娆的谢意。什么皇主子心胸宽广、爽心豁目、恢宏大度,外加一个虚怀若谷。
这不都一个意思嘛。木苏娆不禁失笑。
她本就长得美,尤其是那双眼梢微微上翘的桃花眼,一笑起来,里头像盛了一汪盈盈秋水似的。
“在外头跪这么久,就是为了向朕谢恩?”
香九:“嗯。”
木苏娆收下唇边的弧度,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鬼使神差的弯下腰,点了下她脑门儿,骂道:“傻子。”
“能得皇主子青睐,那也算傻人有傻福。”
木苏娆一愣,讪讪的嘀咕道:“谁青睐你了。”
之后便再也没说什么,被一众太监宫女簇拥着,往另一边去了。
南叶用胳膊抬着她的手,暗暗打量她。
见她眼笑眉舒,如沐春风。
将才因密折而起的烦恼,仿佛都吹散得干干净净了。
南叶便搜肠刮肚,讲了些笑话给她听,甭管有趣无趣,木苏娆都甚是给面子的笑上两声。
气氛一度非常融洽。
主子心情舒畅,南叶这当奴才的,心情自然更加舒畅,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闲话,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养心殿。
南叶的鼠眼挺尖,老远就看见石狮子的石墩一角放着一青白色的瓷瓶。
他跑上去拧开瓷盖,嗅了嗅:“皇主子,是金创药。”
他问守门的侍卫,谁将这东西放在此处的?
侍卫答,是那名谢恩的小太监去而复返。
南叶把药罐呈给木苏娆,附带一句:“您看看,定是瞧见您手上的烫伤,才特地为您取了一瓶来。多会心疼人,知冷知热的。”
木苏娆倒忽然显得不领情了,皱皱眉,认定香九也是那阿谀奉承之徒。
冷哼一声,心道,空有容洛的皮相,没有容洛的美好品德,妥妥的表里不一。
“扔了吧。”
南叶:“啊?”
您确定要扔掉这刚刚萌芽的爱情么。
木苏娆绕开他,自顾自的跨过门槛,进了院子,心头却又闷又涩。
她猜是因为香九的缘故,这死太监一到她面前瞎晃,她就想容洛。
瞧瞧她近日犯相思的频率,一日都有十次了……
心酸,太心酸。
她进到书斋,提笔铺纸,酝酿着给容洛写封信。其实她给容洛写过很多信,内容皆是爱与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