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父亲的缘故吗?”
“不是,他想投靠凛王,凛王看不上他。”
卫戍起身,“为何淌这样的浑水?”
江穗宁:“湛王对我有些恩情。”
卫戍:“那现在,你是代表湛王和我说话吗?”
江穗宁:“不是。”
卫戍长叹一气:“湛王的腿……”
身有疾患者,不可当君王。
江穗宁:“湛王也并没有野心。”
卫戍:“你可知道,插手这些事意味着什么?”
江穗宁:“是,舅舅,我知道。”
卫戍:“你刚刚说,广平侯府是凛王的人,你可想过你倒戈湛王是什么后果。”
江穗宁:“是。”
卫戍:“既然湛王没有野心,那么你做这些,为了什么?”
江穗宁:“舅舅,这是我的选择。”
屋子里一瞬间沉默下来。
卫戍看向江穗宁,表情变幻。
许久才开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江穗宁:“舅舅,不需要,我今日说这些,不是要和卫府交换条件。
“湛王只求自保。我猜卫府回京就是那两位其中之一的手笔,是谁对于湛王来说都不重要。
“我还猜测,舅舅你应该受到了胁迫,卫府不会主动入局,不然当初就不会去了俞城,卫府,是身不由己……”
卫戍看着她说这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穗宁说完,起身离开。
卫戍叫住了她:“保护好自己。”
“舅舅,我会。”
江穗宁离开,表情沉重。
她和卫府,被迫不在同一立场,这是从前她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卫家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也不可能选夜凛。
先不说对夜湛特殊的情感,就说夜凛的为人,根本不值得她冒险去与虎谋皮,也没必要。
夜湛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只是现在夜湛腿有疾,她连跟卫府探讨一下的可能都没有。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更有些怀疑,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接下来的几日,江穗宁都没有出府。
也没有给湛王府传去过任何消息。
她在琢磨,眼前这个局面的最优解,该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