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恕儿媳做不到,若侯府要送人,侯府直接送就是,但是儿媳万万不去。”
湛王都这般了,广平侯有私心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趁着机会做些鸡鸣狗盗的事。
江穗宁心中发寒。
不由地拔高了声音,义愤填膺,一副绝不干这种事的态度。
广平侯有些心虚。
若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让江穗宁去送人,确实说不过去。
侯府可以自欺欺人,骗骗外人说只是送了几个丫鬟。
但是一旦被拆穿,确实就是侯府没理。
若江穗宁看不出来或者默认不说,这种事做了就做了,但是江穗宁直接说了出来,他们再要求就吃相太难看了。
广平侯听她这么说,立马安抚她:
“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岔了。”
江穗宁不躲不让:“我有没有想岔,大家心知肚明。
“侯府让我去,我也去了,但是如果让我带人,那万万不可能。
“若她们要去,那就让她们去,我便不去了。”
庞氏见状不好,出来打圆场。
“几个丫鬟而已,也值得你如此置气。”
江穗宁不说话,一脸的抗拒。
“罢了罢了,你去便好,便不让其她人跟着了,你去已经代表侯府了,几个丫鬟无所谓。”
广平侯好不容易才说动江穗宁,现在江穗宁愿意去,几个小姐舍了就舍了,那些人跟江穗宁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而且,这些人跟着江穗宁去,最后却留在了湛王府,江穗宁这么排斥这件事,后头他也不好跟卫府解释。
江穗宁听他这么说,表情缓和下来。
广平侯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既如此,那宁儿便收拾收拾,去库房带些礼,午时前便出发去湛王府。
“你出门的时候,我会让府中马车送你去,麒儿也去送,你放心就是。”
盛元麒一听,当即就要出来拒绝。
但是被广平侯一个眼神制止,他不悦的看着江穗宁,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
江穗宁看了几人一眼,然后才开口:
“那儿媳这就去库房挑些礼品。”
“嗯,咳咳……”
广平侯咳咳了两声,“换洗衣裳也带一些,既是去侍疾,定然不好日日回来,便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到时候再让麒儿去接你回来。”
江穗宁猛然抬眼,一副备受屈辱的模样,不可置信的问道:
“还要住在湛王府?”
广平侯不看她,“既是侍疾,自然是要表现出诚意的,相信湛王府也一定能安排好你。
“我们打听过了,湛王府还有一位表小姐,同你一起,也不会惹人非议。”
这自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湛王染上了瘟症,江穗宁去侍疾,若日日回府,这瘟症说不好就传回了府中。
这一府性命实在危险。
要不然,哪怕侍疾也该日日回来,没有大家夫人在外头过夜的,只是眼下情况不同,只能特殊情况,特别处理了。
江穗宁控制着心头的情绪,脸上明显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