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什么似,喉腔发出短促的音节,恍然大悟,“忘了你现在都主动帮人挡酒了,应该挺能喝,真是抱歉。”
阮秋词蹙紧眉梢,沉声:“池萤,你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用这种带刺的方式和她说话。
可她没什么权力,也没有立场去要求女生。
后半截憋回肚子里,未说出口,池萤却仿佛被她激怒般,“阮秋词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之前那些话都听不懂吗?还是说的不够明白?”
她突然发难,一连串质问实际根本没有给人回答的气口。
“让你睡回来你不愿意,好啊,那就互不打扰,前几天不是还做的挺成功的吗?怎么不继续保持了?”
车厢漆黑,投影屏亮着自动驾驶的页面,漂浮半空盈盈投来蓝光。
阮秋词四肢发麻,被这微弱的光线照的无处遁形,浑身僵硬。
是,她尝试过保持距离,可依旧没有办法做到不去在意池萤。
下意识的关心,下意识的嫉妒,下意识的心疼,完全是无法掩饰的本能。
明明对方也许根本不需要这些。
心思被戳破点明,赤。
裸袒露,她难堪地答不了话。
又是沉默。
事实池萤自己都不清楚这满腔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却受够了女人隐忍的模样。
郁结在心底那股未知的不满沸腾冒泡,酝酿成压抑不住的恶劣,急需发泄,到了最顶峰,反慢慢平静下来
“姐姐。”
好久没再听到过的熟悉称呼,阮秋词恍惚一瞬,长睫飞快颤了颤,眸光涣散失神。
手臂压上一片柔软,女生倾身靠近,嗓音温柔甜腻,忽然恢复成了从前对她亲昵的态度。
气流喷洒在下颚,柔顺的发丝轻轻扫过脖颈。
“真的不想睡我吗?”
她这样问,单纯的语调残忍又绝情。
阮秋词清醒回神,心下酸楚。
池萤到现在,仍是将感情对等成可以有来有回的肉。
体。
交易,又或是她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真的喜欢她。
以为还回来,就能两清绝了念想。
阮秋词不知道她这种危险的思维模式,是基于什么养成的。
她有意控制不去看网络那些信息,怕被影响判断,就算真想知道,也至少要是女生亲口同她说才会相信。
可很多时候,例如此刻,当她发现对池萤了解的少之又少近乎一无所知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回忆起付知瑶的话。
巨大的无力感侵袭笼罩。
阮秋词垂眸,涩然拨开她肩膀,“我没这样想过。”
“是吗。”
女生轻声,冷冷陈述出询问。
下一秒,手腕传来痛意,胳膊别扭的,被以一个粗鲁的方式按到了椅背上。
是对方经典不打一声招呼的强硬作风。
她吃痛抿唇,想要挣脱,“池萤!”
随即肩膀传来一股推力,后背骨头撞得生疼,大腿一沉,清甜的香气自四面八方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