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鲸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面砰砰跳动的声音,她别开自己的脸,又开始胡扯了,“朕的心早就落在一个人身上了。”
“哦?是吗?”梅云妨似乎并不相信。
水沉鲸不欲多言。
梅云妨很快就走了,人一走水沉鲸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啊啊啊啊啊!心里土拨鼠尖叫的水沉鲸拼命的吐槽梅云妨。怎么这么能搞事呢?她严重怀疑上次赏花宴上那个长得和灵有希很像的少女就是梅云妨整进宫的。
梅云妨比严如意和陈流莺还要热情,她怕自己会贞-操不保。水沉鲸捂着自己的马甲瑟瑟发抖。
再担心也没用,该背书还是要背书的。水沉鲸死命的背,这书的排版方式看久了她也有些习惯了,效率比之前要快不少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水沉鲸才稍微休息了一下,休息完她又巩固复习了一遍,太傅马上就要来了。
等到太傅来,水沉鲸心里已经有底了。太傅让水沉鲸背一遍,水沉鲸流畅的背了出来。
太傅一边听一边捻胡子点头,听完之后他问水沉鲸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
这就让水沉鲸傻眼了,她光顾着背,压根就没有去思考这篇文章是什么意思,可以说随便挑一段出来水沉鲸都是不懂的。
水沉鲸慢吞吞的指了一段,然后她看到太傅的眉头蹙起了。
太傅让水沉鲸把整篇文章的意思跟他说一遍,水沉鲸想要让自己变成一块木头,扔火里烧了算了。
“不、不是很确定自己有没有理解错。”
太傅道:“那陛下说给老臣听听,这样陛下就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了。”
水沉鲸表情呆滞,她觉得自己就像上课打瞌睡突然背老师点名要回答问题的学生,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回答不上来。
“陛下?”
“这个啊……朕更想听听太傅的见解。”
尽管水沉鲸没有直接说自己压根就不懂啥意思,太傅还是明白了,他这学生是什么都不懂。
但他的学生是皇帝,打不行骂不行。说话难听了估计还要打消积极性,毕竟小皇帝好不容易要开始学习了。
所以李太傅只要硬生生的压下自己的暴脾气,他微笑着,但是微张的鼻孔泄露了他的怒气,“那老臣就先给陛下讲解一遍。”
水沉鲸看出了李太傅的强压怒气,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李太傅极力的维持自己的笑容,只是他混合着怒气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扭曲,水沉鲸的注意里总是忍不住落到李太傅的鼻孔上。
讲完之后李太傅让水沉鲸复述一遍,万万没想到的水沉鲸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她刚刚光顾着看李太傅的鼻孔了,就记了个七七八八。
一时之间整片空间的空气都凝固住了,沉鹄举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在李太傅的脑袋后面晃了晃。
水沉鲸不动声色的移动自己的视线,她的动作不敢做的太大,因为怕被李太傅发现异样。
纸上的字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看上去不像是经常写字的人写出来的,不过仔细辨认还是能认得出来是什么字。
水沉鲸按照上面写的念了出来,李太傅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
水沉鲸眼角的余光瞥到揉着手腕的莫南山,莫南山注意到水沉鲸的视线,一张老脸立马笑成了菊花。
水沉鲸嘴角悄悄勾起,暗道莫南山还真是那种无限宠爱孩子的长辈,但是溺爱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李太傅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在水沉鲸念的时候,李太傅回头了好几次,但是李太傅一回头只能看到几名垂着头的太监和侍卫。
只要李太傅的头一转回去,沉鹄就又把那张纸举起来让水沉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