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菡笑道:“不是我买的,是有人送我的!”
“徐知鹤?”
“他会送我这东西就见了鬼了!”
“孤不知。”谢泽背靠在扶手椅上,不想猜了。
谢菡见他没兴致猜,也不想打哑迷了,直接公布了答案:“是杜倾倾!”
谢泽颇为意外地看了她手中的笔架一眼,问:“她为何送你这个?”
“她说这算是给我迟来的见面礼……哦!我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知道了,意思这宫里之前就我没收到过她的见面礼喽!之前皇兄书房里的笔架,就是杜倾倾送给你的见面礼是不是?”谢菡望着手里的芙蓉石花卉笔架,她想将它砸了,可心里又舍不得。
太子沉默着没回答。
谢菡就当作认了,抹着眼泪又跑了出去。
常庆才烧好热茶让人端进来,就见乐宁公主又哭着跑出去了,奇怪问:“公主这又是怎么了?”
谢泽道:“不用管她。”
她哭一阵,自个又过去了。
常庆沏了一盏茶端到太子面前,见他一直望着案上的青玉夏荷笔架便道:“殿下放心,奴才知道您喜爱这个笔架,每日都让宫人们记得擦洗,一丝灰尘都没落下呢!”
“谁说孤喜爱这笔架了!”谢泽倏地从椅上站起来,吩咐道:“你将这笔架收回库房,换成原先那个!”
常庆摸不着头脑,原先太子日夜捧着那笔架用,不就是喜欢它吗?
如今怎么忽然又不喜欢了?
太子见他没动,冷了声音:“杵着没动是夜里想去掌灯吗?”
常庆立刻麻溜地捧着那青玉夏荷笔架出去了,被传到东宫议事的几个臣子们刚好赶到重云殿,见常庆是从里面捂着东西跑出来的,便猜到太子今日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进殿向太子请安。
太子见他们姗姗来迟,借此斥了他们一顿。
他们皆低垂着头,聆听太子训斥,等太子骂完了一个推一个,将陈詹事先推了出去,陈詹事苦哈哈地朝前迈一步,向太子秉事。
杜倾倾用完早膳,便有一个宫女捧了一方请帖进来,请帖是兰慧儿托人送进宫的,她邀杜倾倾明日去兰家赴她的生辰宴。
兰慧儿都和陈覃私下有亲密来往了,竟还来请她去兰府赴宴,兰慧儿的脸不是一般的厚。
鹊喜见杜倾倾手里拿着请帖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想去的意思,便道:“二小姐若是不愿去,直接推了便是!”
杜倾倾若有所思:“我得去才是……”
她去了,才能知兰慧儿如今和陈覃是否私底下还来往着,杜倾倾打探清楚了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翌日,杜倾倾便带着鹊喜去了兰府,既是赴生辰宴,贺礼自然是要带上的,她送了一坛染牙绿茶盆景给兰慧儿。
旁人都是送兰慧儿朱钗步摇什么的,偏杜倾倾送了这么一个摆件,就格外引人注意了些。
兰慧儿有些奇怪,忍不住问:“杜妹妹送我这个做生辰礼,可是有何寓意?”
杜倾倾淡笑道:“没什么,就觉得这个盆景特别适合送给你。”
兰慧儿讪笑着去前厅招待客人了,韩芷溪将杜倾倾给拉走了,两人走到了偏僻些的小苑进去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