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准风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木牌上的那个小小的“酥”字上。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温准风追着酥筵离开的方向去了。
这时,场上才有一个弟子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酥筵长老这是……收了?”
“应该是……收了吧。”
两句话打破了先前的安静,一下子就喧哗了起来,有人捶胸顿足,也有人不敢置信,更多的是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的。
二长老皱着眉,看向大长老,“师兄,你怎么也不拦着点,这么个一看就不正经的小子拜入酥筵门下,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大长老心头也憋着一口气呢,平日里酥筵多严谨一个人啊,怎么今日就犯了糊涂呢!
那小子、那小子能是个好人吗?!
“你以为我不想!要知道第一个弟子有多重要,那可是座下的大弟子,后来的都要叫一声师兄的!”大长老扭曲着脸色,一脸恨铁不成钢,“但酥筵那性子你拦得住吗?!”
二长老也噤声了,的确,就刚才那情势,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大长老扶额,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就不相信这小子以后不犯错。”
只要让他抓住小辫子,直接赶出去!
酥筵转着手里的纸伞,目光不经意的瞥过路边的花草,隐隐能够听见后面逐渐追上来的脚步声。
就算是酥筵自己,也不得不感慨一下自己刚才的表现。
虽然剧情有了一点点偏差,但是好歹是把人留下来了,而且刚才扔牌子的时候,动作潇洒,简直将高冷这一词进行了完美的诠释。
酥筵一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等到后面那人追上来,笑意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换脸技术炉火纯青。
温准风就跟在酥筵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手心紧紧的握着令牌。
酥筵没有开口,温准风只是看着酥筵的背影,一路静默。
等到回到了院子,酥筵才转头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他,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房间。
“自己收拾。”酥筵说完,然后抬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完全没有多分一点注意力给身后的少年。
对于这样的态度,温准风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摇摇晃晃的朝着刚才酥筵指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进去,原本以为是个柴房,却没想到屋子里竟然出乎意料得干净,床上的被褥也是齐全的。
温准风站在原处许久,转身又走出了房间。
酥筵回到房间后,东翻西找的总算是从角落里找到了那块已经落灰的镜子。
“还好还在,还好还在。”
宝贝的擦了擦,酥筵指尖划出一道灵力,只见古朴的镜面渐渐的有了画面,就像是水面的倒影一般。
酥筵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皱眉,“这家伙不在房间里待着,跑哪里去了?”
酥筵抱着镜子,躺在床上,杏眼瞪大,眼中一丝流光闪过,心头一念想,镜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脏兮兮的柴房里,少年正躺在一旁的柴垛里,蜷缩着身体,昏睡过去,就像是街头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酥筵愣了愣,然后就坐直了身子,一巴掌拍在了镜子上。
“好好的床不去睡,跑到柴房是个什么道理!”
酥筵皱起眉头,刚站起身来,想要去叫醒温准风,然后再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送回房间,余光却瞟过了镜面,动作顿住。
少年虽然蜷缩着身体,可是神情却是放松的,就好像这样的环境才能让他感到安心一样。
结合了一下温准风的经历,酥筵沉默片刻,嘟囔了一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