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地编辑一条:[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晋慈可能没有关注手机,傅易沛等了两分钟,没有得到回复。
傅易沛又发过去一条:[我很快就来。]
傅易沛洗了人生最快速的一个澡,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
林晋慈回了信息。
[好的。]
傅易沛又发出去一条,告诉林晋慈他大概十分钟后能到。
短发没有彻底吹干,额头还有好几绺碎发半湿成小尖角,傅易沛只草草抓了两下,让其松散开,便问唐德要自行车钥匙,把碍事的运动包扔给他。
出了崇电的校门,到达杏林路时,果然小摊夹道,人潮拥挤。
傅易沛庆幸自己的明智。
如果是开车过来,这会儿估计会卡得动弹不得,哪有自行车见缝插针这样行云流水,前进飞速。
还没到便利店门口,傅易沛就远远看见了林晋慈,视线一顿,脚下的蹬速也停了。
车轮依旧在惯性中滑行。
傅易沛的表情却顿住一般。
好天气的傍晚时分,杏林路的确喧闹非常,可纵有再多的行人来往,也不妨碍穿裙子的林晋慈从人海中毫不费力地显现出来——一抹海底珊瑚般的颜色,明亮而柔和的粉橘。
丝质的长裙,袖口和裙摆都很飘逸,挽在耳后的长发也被晚风丝丝缕缕吹动。
她好像不晓得自己多引人注目,低头捧着手机,那么专注,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傅易沛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看,是林晋慈跟他说让他慢慢来,她可以等他。
追分赶秒地在旁边停好车,傅易沛抓起搭在车把上的薄外套,既纳闷又紧张,迎着林晋慈的目光,走到她面前。
林晋慈从来没有主动约过他,无论高中还是大学。
在
来的路上,傅易沛一直在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在熟人不多的崇北,只能求助老同学。一路飞奔过来,却见她穿得这样漂亮,傅易沛一头雾水,又平添忐忑。
“出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
林晋慈没回答,忽然问:“你洗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