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当成小清新,不是因为她没录上。因为店主看到她后改了主意,把性冷淡暗黑风格丢给她,没想到……更合适。
徐恕从牙缝里挤出600便宜机票,飞了a市,金融中心,塔拉在这里,她曾经也在这里,服装模特要求的拍摄地点还是在这里。
机场扩建了。修的更大了,风雪中起起落落的飞机轰鸣声挺大的,她出候机楼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离开的标示。
徐恕思索了几秒,还是想先去见塔拉再去找工作的地方。反正无外乎就是在2、6、9号沙丁鱼罐头上挤多久的区别。
她发短信问了塔拉的位置,对方回了个哭脸:我在半岛接受酷刑呢。
徐恕收了手机,拎着箱子就去找了,就漏了多问一句:什么样的酷刑?
所以撞见那总是挂着虚伪和打量笑容的kerr时,她难得低声快速操了声,有些后悔。
转身都来不及,kerr一下就看到她了,惊讶完了紧跟着狂喜:“你也在a市?我们真是有缘分。”
徐恕拖着黑色的箱子,抱臂看着kerr,礼节性地笑笑,眼神率先扫到身后的塔拉身上,威胁的轻描淡写,塔拉只得翻了个白眼,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做了个口型:知道了事儿妈。
塔拉是被上司拖来道歉的,一把辛酸泪正无处咽,看到徐恕心情好了不少。被上司瞪也能吃得下玛德琳了,边啃边盯着隔壁的徐恕和kerr。
“你男朋友?”
身为圈内人,自然了解某些传闻。
“是,这个男的想抢走。”塔拉懒懒地答。
“气质挺特别的。如果不是,嗯,矮了点儿,真可以推荐给那些经纪人。他们最近缺这型的缺到哭爹喊娘。”
“矮,那我是侏儒吗?”
162的塔拉抽了抽嘴角。
上司瞅脑残一样瞅她:“男女能比?”
徐恕听见了她们的交谈,但仍面色如常地跟kerr谈话。
她活了二十六年,类似的问题听了二十年,早已免疫。
徐恕不是刻意走中性风。但没有留过长发,长相又是少年挂的,一直以来收到女生的情书比男生多,二十出头的时候没来得及打扮,就蹲号子了,出来时也没了这个心。
“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不必辱没你自己。”
kerr想起她那番言论,有点不适地皱起眉。
徐恕哭笑不得:“谢谢您哈,但我说的实话。”
kerr后来说,只要她给自己一个号码,他不会再因为“顺手”为难塔拉的公司。
她答应了。
最后在这待了三天,因为所谓的感觉总不对,店主要求她重拍了许多组,结束时结了她1700块。
徐恕揣着钱,准备拉起箱子回s市,特意买了份鸡公煲带回家。她这几天住塔拉家,她们俩工作时间完美错过,没有一起吃饭的时间。
开了门发现家里气氛不太对,她立马放下外卖往屋里走:“塔拉?怎么了?”
塔拉惊着一样抬头,而后挤出一点笑:“没事啊,你回来啦?”
上个厕所都要注意仪表的女人……墨绿色无袖衫的扣子都扣错位了,眼底的红丝也清晰极了,徐恕皱眉重复:“怎么了?”
塔拉试图轻轻松松地说出来,徐恕听完:“……噢。这样。”
“具塔拉小姐,我不打算安慰你。我觉得炒得好。别那样看我——你那天心情不好,没有克制,就该想到有可能导致的后果。我晚上的飞机走,饭在桌子上,给你泡点茶,你晚上好好睡一觉。”
塔拉怔愣了半晌,咬牙切齿:“叫我tara,别叫我大名,混蛋!我还不是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