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转机便在周文衍的身上,若是文家再出一位太子,难保今后的大周江山能否延绵万世。
这封书信中就写了文家在朝中的派系,有表面与文家不合之人,也有藏得很深之辈,但有这些还不够。
还需要一个能拢聚所有人决心的关键,便是他。
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周文衍才会想通之后便私下联系了文家,他与文家本就休戚相关,并不是他撇清不认成帝就会信。
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试,既是荣辱与共,成王败寇如今一切都还尚早。
周文衍看得入神,听到门外的动静才下意识的折起了纸张,眼神满是寒意的往外看去,等看清来人眼神才瞬间温和了几分,扬了个笑。
“你来了。”
秋禾站在门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方才也不知怎么一个冲动就答应了,见了该说些什么她好像还从来没有遇上这么棘手的情况过。
“奴婢替宁嫔娘娘前来探望殿下,给殿下带了些补药,既然殿下无大碍,奴婢就先告退了。”
秋禾行了个礼就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就听到后头的屋内被人从外头哐的一声关上了。
秋禾:……
没想到她也有一日会被人阴!这个小冬子给她等着!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秋禾的神情不再像这两次这般争锋相对,反而像是回到了两人初次相识的样子,周文衍也不自觉的露了个畅怀的笑。
“既然都来了,又何必要急着走,爷又不是吃人的猛兽,还是说你怕了”说完还咳了几声。
秋禾想想也是,拉弓便无回头箭,不管当时如何选择,都走到了这一步便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奴婢不怕,只怕您见了奴婢病得更重。”秋禾反呛回去,几步的走到了周文衍的塌前看不出丝毫的扭捏,哼!输人不输阵!
秋禾就等着周文衍要说什么,结果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定睛的看着她,把秋禾看得有些不自在,才正色的看着秋禾认真道。
“之前的事,是我未了解情况便妄下言论,不知秋禾可否原谅我的一时失言。”
秋禾搞不懂他突然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道歉,难不成真是烧糊涂了
“这几日我不在宫内,不知道你去了咸福宫,只听说永寿宫有宫女被父皇幸了,昨儿才会冲动了。”
秋禾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昨日他说这些话是因为这个,但就算真的是她又如何呢,与他有什么关系,两人之间可能连知己都算不上。
“我虽是不知你为何会离开永寿宫去咸福宫,但想来上回我撞见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为那日所作所为道歉,不知秋禾可否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的事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