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现在就被周瑾戴在脖子上,她颈间泛起了一丝丝异样,周瑾嘴巴里五味杂陈,说:“你这做得有点太过分了。”
周瑾作为刑警,自认在专业方面还是有些敏感意识的,可江寒声跟了她那么久,她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任谁被这样无声无息地跟踪着,多少都会有点胆寒。
被周瑾指责,江寒声也不为自己辩解,低声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抱歉。”
周瑾听他又道歉,手指捻着婚戒,轻轻叹息了一声。
江寒声以为她不开心,说:“那些东西,我会删掉的。”
“就这样好了。”她伸出手去,勉强够到江寒声的脸,她指腹在他额头上轻掠了一下,笑盈盈地看着他,“我更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被她抚摸过的地方有些痒。
周瑾很快又紧张兮兮地问:“……不过,你有监听吗?”
江寒声窘迫起来,解释道:“还没到这种程度。”
周瑾大松一口气,说:“那还好。”
至少在她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房间里还很暖和。周瑾拉了一下被子,让自己窝得更舒服,嘟囔着说:“等下雪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堆雪人吧。”
江寒声低声道:“我不太会。”
“巧了,巧了。”周瑾笑嘻嘻的,“我非常会。”
“……”
周瑾安静下来,渐渐寻找到睡意。
江寒声的腿还在隐隐发痛,很难睡得安稳,半夜醒来,床头灯还亮着。
他去捏开关,低头看见周瑾又跟以前一样蹬开被窝,腿和手臂都裸露在外。
江寒声只好起身去给她拉被子,又拿住她凉丝丝的手臂,轻轻塞进去。
周瑾似乎觉得冷了,侧身蜷缩起来,睡衣领子歪斜,露出半边肩膀。
她白皙的皮肤上绽开几处小小的擦伤。
柔软的、还有一点点狼狈的周瑾太容易令人怦然心动,江寒声舍不得再离开,躺到她身边,把周瑾捞进自己怀里抱着。
他是病入膏肓的怪物,周瑾是他的药,止痛的药。
……
翌日,周瑾开车送江寒声去科大,他上午有两节课,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会结束。
不过周瑾因工伤还在休假,时间充裕,她索性留在科大逛了逛校园,等江寒声上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她又跑去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