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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高局（第1页）

长满裂纹与青苔的水泥路面很狭窄，不到一米，两人来往错身的时候都得侧身贴胸才能通过，路面一侧是长长的一排青砖瓦房，瓦面己经坍塌，墙面业己残破，沈波一动不动地伫立于断墙残垣之间，轻轻地抚摸着被岁月遗弃的青砖黑瓦。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写满着他的童年。

“喂，那个。。。。。。姓沈的，你过来一下。”眉魅的声音自墙角传了过来。

“大白天的，在这发什么呆？”眉魅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屑。

沈波呵呵一声傻笑：“不发呆做什么？这里离最近的杠寨村也要走三公里的山路，要不，我带你走走？”

眉魅诡异地盯着他，看得沈波心中发毛，猛然间眉魅一把拉起沈波的手，侧身将他压在墙面上：“现在跟我说说，你与郭豪的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有，那个蓝翎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啊。”

沈波轻吐一口气：“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你要一口咬住我脖子一顿猛吸呢。”

眉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臂略略一使力，沈波一声杀猪般的痛豪，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断了，断了。。。。。。

眉魅跟着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知道历害了吧，别逼我真的在你脖子上来一口啊。”

沈波愣了她一眼：“说就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正我们又不是在搞基。”

地上划了几个圈，圈中分别写着不同的字，有代号，有名字。死者，神秘杀手，红衣女人，霍巡，蓝翎，东陵村，七星案，军方，警方，他们彼此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内在联系？郭豪蹲在沙地上，手握一根树枝，涂涂改改，又改改涂涂，最后再划了一个圈，圈里写上了沈波两字，又陷入沉思。

沈波走了过来，跟着蹲下，再边上划了两个圈，接着树技飞舞，在一个圈中写了郭豪，另一个圈中写上了费勇两字。

郭豪不由一惊，疑惑地看了沈波一眼。

“费勇己经来到开城了，你难道不感到奇怪？”沈波看着郭豪

郭豪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轻叹一声：“原来，我们都是圈中人。”

“但是这些圈中人里，只有你们三位的交集时间有十年以上。”

郭豪再次一惊，睁开了双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波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也没有回答，郭豪沉思片刻，仿佛自言自语：“你是说今天的事情十多年前就己经在计划了？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

沈波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两口，吞云吐雾：“我与你一样，都是圈中人，看不真切，更看不透彻，也许我知道的比你多一点，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郭豪看着沈波抽烟的手，慢慢地乐了起来，沈波的右手腕部有一道青於，看样子不是擦伤，倒像是勒痕。

沈波不好意思地一笑，有点自嘲的味道：“没想到那丫头这样猛，她以前是不是搞举重的？咋看也不像啊，小胳膊小腿的，看上去比我强不了多少。”

郭豪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脑门：“兄弟，遇到她你有福了。”

沈波连连摇手：“别，别啊，这只母老虎，谁敢招啊，我嫌自己过得太舒坦了啊。”

入夜时分，天空中竟然升起了一弯新月，几人在球场空地上生起来火堆，就着火堆烤起了火腿。袋子中甚至还有两瓶老汾酒，在这初春的月夜倒能有效地驱除寒意。

围着火堆，吃着烤肉，饮着老酒，倒也惬意。想来当年的陶渊明也不过如此。

郭豪似乎也忘却了诸多烦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到得后来，还和三人玩起了划拳，一直闹到深夜才进屋昏昏沉沉地睡去。

夜半时分，昏昏沉沉的郭豪一觉醒来，谢婧正靠在怀中吐气如兰，长发不时磨娑着他的脖子，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郭豪轻轻俯下身体，轻吻了一下她的眉梢，谢婧轻轻翻动了一下，并未醒来。

球场上余火未烬，隐约可见两条如火的人影正在纠结缠绵，如火焰一般侵掠着对方的身体。

郭豪不由抿嘴一笑：沈大才子摊上眉魅，不堕落恐怕都不行了。

次日一早，乘谢婧与眉魅去井边梳洗的时候，郭豪调侃着沈波：“昨晚爽不？

奇怪的是沈波脸一下憋得红红的，窘相大露：“是她搞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