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的忻宁儿可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看非常养眼的某人,只觉得自己对面有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别看他此刻温润得像一个谦谦君子,别提有多腹黑了,还特别凶残。
忻宁儿不爽地撇撇嘴,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宁儿这是对我不满?”楼凡之没有错过忻宁儿的小动作,把手中的书一放,问道。
“您想多了。”忻宁儿口不对心地回答,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摆明着说:没错,我就是对你不满,很不满!
“呵……”楼凡之轻笑了声,“宁儿可别憋坏了,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不过,我可不会改。”
忻宁儿根本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了忍,说道:“你把我解开!”
楼凡之轻挑了下眉,拿起小桌上的茶,闻了闻茶香,:“哦?可是宁儿不乖,我既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除了让你自己好好反省,我还能怎么办呢?”
“你……”忻宁儿顿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凡之……其实我就去转转,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过几天……你是不是就再也不回来了?”楼凡之低声念着这几个字,声线都是很平的,但忻宁儿却感觉楼凡之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忻宁儿看着楼凡之此刻的模样,心中一堵!
忻宁儿此刻的沉默被楼凡之认定为默认了,突然一把火升上来,楼凡之伸出手捏住忻宁儿的下巴:“我告诉你,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其他的,想都别想!”
忻宁儿感觉到下巴有些疼,皱了皱眉,“放开。”
楼凡之死死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老实给我待着!”
忻宁儿一头雾水,她怎么了她?又不是真不回来了,她还想着要报恩的。
俩人就这样,互不理睬地在马车上待了一个多时辰。
楼府到了。
楼凡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件披风,为忻宁儿披上,总算是解开了她的穴道,搂着她下了马车。随后,便走在前面,吩咐忻宁儿跟着。
忻宁儿撇撇小嘴,默默地跟着,一副小可怜儿模样。
大门口,楼府中的下人正恭迎在此处,见到楼凡之,一脸微笑地迎上去,弯腰作了一个揖:“公子,里面都已经布置好了。”
刚进去,便从里面迎来了一位贵妇人,她身着蓝色华服,袖口上金线密织着牡丹暗纹,褶裙自然下摆,禁步微垂。容颜上看的出她年华不再,但周身的气势仍然让人不容小觑。
“尚书夫人有礼。”楼凡之拱手道。
忻宁儿虽然不认识,但是跟着楼凡之身侧,也向妇人行礼。
“凡之如今倒是愈发得俊俏了。”施荷轻笑道。
楼凡之不甚在意地扬了扬唇,“夫人说笑了,凡之如今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夫人请自便。”
微微露出自己的歉意,楼凡之再行了次礼,就拽着某个呆愣的人走了,至始至终都没看施荷旁边的年轻女子。
不过,忻宁儿可没忽略,眼里闪过自嘲,又一朵桃花,看着某男的背影,忻宁儿有些幽怨。
那名女子看见忻宁儿的笑意,以为在嘲讽她,让她的脸色有些阴沉。女人一般看见长得比自己好看的人,都会产生嫉妒,更何况还比她美那么多。
而这女人也实在愚蠢,心下气不过,竟然伸手,直接抓住了忻宁儿的披风,忻宁儿看着对方的动作,眼里有一丝冰冷的杀意,吓得那名女子直接松了手。
忻宁儿扫了她一眼,便向里面走去了,别以为她看着好欺负,比起这些个绣花枕头,她经常打架。
“小婼,你干什么!”施荷恨铁不成钢地说。
诚然,那名女子,也就是施荷的女儿,闵婼。
“娘,刚刚那女人居然嘲笑我!”闵婼不满地说道。
而施荷便是一脸淡然:“那是楼凡之的人,现在嘲笑你又如何,等你以后当了楼氏的主母,自然想怎么办都可以!”
闵婼听了,嗤笑地说:“那是自然,像这种女人,定要划花她的脸,再逐出府。”
施荷微微一笑,她其实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她这次若能嫁个楼凡之,她家大人的地位,也就可以更加巩固了。
施荷看了看盛装打扮的女儿,忽然有些欣慰地说:“小婼,你这次来一定要得到楼凡之的心,明白吗?”